明知道这地方不安生,还不安排人守夜,未免有些不合常理,我深深地怀疑岱鼎他们压根就没睡。
果不其然,对方一步入营地,无数道人影瞬间将他围住,随着老涂一声令下,这个倒霉催的闯入者很快就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岱鼎面前。
我正好奇他会是什么人,椽子没头没脑地咦了一声,下一秒从他身上搜出来一张工作证和一枚看上去颇为眼熟的徽章。
我的心顷刻间提了起来,其他人则面面相觑:“怎么会是防盗办的人,他们也派人过来了?”
“梁谨是吧?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岱鼎拿过他的证件看了看,笑盈盈地走到他身边,“我想知道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几个人、谁是负责人,以及你们手上有几件这样的石圭。”
面对他的逼问,这位仁兄比我镇定多了,缓缓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反应这么冷淡,看来我们的欢迎还不够热情。”岱鼎看向自己的三个得力干将,“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来招呼招呼他。”老涂装腔作势地扭了扭脖子,猛地挥下一拳。
梁谨被他打倒在地始终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忍受他的拳脚,最后三人轮番上阵直接见了血。
“妈的,骨头这么硬,不愧是防盗办的人。”椽子抱怨道,“老兄,你要是再不开口,我可就要动真格了,万一不小心伤了筋、动了骨别怪我下手太狠。”
见梁谨仍不为所动,老涂气不打一处来,拔出刀就要往他大腿上扎,我赶忙拦了拦:“时间不早了,等睡醒起来再问,正好可以给他一点压力,到时候更容易撬开他的嘴。”
我知道他们做不了主,索性看向岱鼎。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朝老涂发话,“挂底下墙垛上,给个人看着就好,都去休息吧。”
我躺回睡袋,营地也重归宁静,不过这一次我是如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耐着性子在一边等待机会。
过了很久底下终于传来有人渐行渐远的动静,我猜测应该是看守梁谨的人方便去了,赶紧爬起身摸黑走到高台之下,正准确出手营救,一阵手电光倏忽打了下来。
“这么见不得他遭罪,你真是江洗秋的手下吗?据我所知,那家伙可是相当厌恶防盗办的人。”
岱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神情之中满是嘲弄,“别装了,五〇三自视甚高,最痛恨别人冒用他们的名义招摇撞骗,证件的防伪技术那是相当的了得,我就没见过谁有这个胆子、这个能力冒充他们。”
被他一语道破,我只能承认:“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耸了耸肩,“既然你这么想跟他同甘共苦,那我就成全你。”
他朝椽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翻过墙垛一跃而下,一扯绳子把我也绑了,我本来还想着救人结果转眼就成了梁谨的难兄难弟。
这时开溜上厕所的那哥们也回来了,老涂板着脸数落:“把人给我看好了,要是再出什么岔子,老子扣光你这个月的工钱!”
他骂骂咧咧地跟着岱鼎他们回了营地,我终于有机会问梁谨:“之前看你受伤不轻,要不要紧?”
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小伤。”
我估计他本身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聊了两句实在聊不下去,我只能想点别的好将注意力从肩臂泛起的酸涩转移,渐渐地疲倦和困意翻涌而上,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我感觉一边的梁谨似乎动了动,紧接着我听到一阵落地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他居然轻轻松松地挣脱了绳索。
看守我们的人立马反应过来,站起身想出声示警,然而梁谨的动作更快,下手也特别的准而狠,从皮带底下摸出一块刀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