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兑没有理会他,只是朝我示意,等我将门打开他率先钻了进去,后面仍是一条长通道,原本我以为它会连着个墓室什么的,结果我们顺着通道走到底居然直接出去了。
当然这样表述并不准确,应该说我们竟然进入了一个露天的峡谷。
这个峡谷深处峭壁之下和外界并不相通,地形也相当的特别,一边渐渐收缩越往里走越狭窄,最后只剩下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一线天,另一边则渐渐拓宽形成一片规模不小的密林。
而就在这密林之中一角屋檐若隐若现,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小薛好奇心不小,啧啧道:“难不成这屏云墓里真有人住?”
“走,过去看看。”王艮耐不住性子,马不停蹄直奔目的地,可惜这是一栋废弃的老宅,他带人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孙兑问张管事:“我们要不要去林子里搜搜,或许会有发现。”
张管事沉思片刻,说了一句话:“方驭光设计的机关向来别出心裁,如果他要安置机关这片林子应该不是他的首先,我们去另外那头看看。”
他说的另外那头自然是指那道一线天,队伍刚挪到最里面他就有了发现,一边将手电光调到最亮,一边顺着眼前这堵只有一人宽的石壁逐渐往上搜寻,然后手电光定在了离地面大约五米的位置。
“好像有个洞口被挡住了……你们在原地等着,我上去看看。”他不仅眼睛毒辣,身手不是一般的利落,叼住手电筒手脚往边上这么一撑,没几秒钟就爬到了上面。
他在附近摸索了片刻,抽出匕首轻轻一撬,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果真露了出来,众人大感振奋,也一一效仿爬进洞里,这条暗道非常的短,更没有其他那通道修得那么规整,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临时开凿出来的。
穿过暗道后是一条天然形成的裂缝,我们走了没一会儿就遇到了岔路,与此同时一阵水声若有若无地传了过来。
张管事经验丰富,一听这动静脸色就是一变,三步并作两步往那条岔道尽头走去,其他人赶紧跟上,不多久前面一阵开阔,他们心有灵犀地将手电光这么一扫,整齐划一地愣在了那里。
小薛搔了搔头,目瞪口呆地开口:“这、这不就是我们来时的那条河吗,咱们、咱们居然出来了?”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管事神色阴沉,闷声不响地回到裂缝,领着众人继续往前行进。
说起来这条裂缝和我之前选的那条非常像,不同的地方在于它靠里的一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或深或浅的洞口,和那条暗道一样都只有一米见方。
尽管屏云墓只是以棺为馆,但要说它是一座墓葬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的,所以我一度怀疑这是些耳室,然而里面空空如也,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没有,看着又不像,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们这一走就走了快半个小时,这时裂缝终于到了头,似乎连着一个山洞,看着还挺眼熟,等那扇洞开的墓门映入眼帘我一时失语,这能不眼熟吗,我们绕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入口。
见状张管事的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倒是小薛一阵恍然,很没眼色地说道:“我说这里怎么那么多石头,感情是挖那些不知道干嘛用的洞穴挖出来的。”
“你小子能不能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王艮的心情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冲小薛发了一通火,转而看向张管事,“搞不好这第二道墓门不是入口而是出口,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管事有意无意瞄了瞄我,将目光投向对面的裂缝:“去那边看看。”
我估摸着我之前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怀疑,他认为我会选择那道裂缝甩开他们的追击不仅仅是想逃跑而是另有所图,我都忍不住想劝他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我当时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