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但到底是不是还得进一步研究。”没想到游典还挺严谨,看来作为勘灵人也必须要有端正的学术态度。
“对了,方遂宁和余昧最近都来过我家,余昧还在这个房间留宿了一晚,会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我想起来赶紧问道。
“应该没事,只要不是长时间零距离接触,即便镇疒珠疒气再强普通人也足以抵御它的侵袭,就更别说被它同化为疒源了,这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而且还得有诱因,不然接触过镇疒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只有你成了疒源?”
他沉吟开口,“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它一起带走吧,到时候交由乾坤道处理,他们比较有经验。”
说到这里,他猛地皱了皱眉。
“若非一开始你随身佩戴镇疒珠致使疒气缠身,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我记得你提到过当时你并不知道它就是镇疒珠,而现在它出现在这里也绝非偶然,看上去像是有人在专门针对你。
对方步步为营恐怕不仅仅是想让你成为疒源那么简单,搞不好还有更阴毒的计划在等着你,你最好留意一下身边的人多提防着点。”
对于他的提醒我心怀感激,事实上之前在黄蕖亩她也曾提起过这件事,还非常肯定地认为是谈师兄在搞鬼,巧的是这栋房子偏偏和他扯上了关系,似乎一切不言而喻。
可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直以来我和他没有任何矛盾,在从一味舍共事时相处也难得的融洽,即便后来他去了现在供职的研究所我们仍经常联系。
如果他是那种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也就算了,但我很了解他,人心总不至于这么善变,如果他真是罪魁祸首,他的动机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好在镇疒珠的再次出现给我提供了一条思路,既然它之前是被章辛成带走的,那么他一定知道点什么,不管他跟对方是一伙的,还是有人从他手里夺走了镇疒珠。
等送走游典我毫不犹豫地拨打了章辛成的号码,可惜和上次一样彩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人接,我有些无语这家伙的电话就没有哪一次打通过,我都不知道他把名片留给我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试着给他发了个短信也依旧如石沉大海,最后只能作罢。
也就是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下将两件看上去毫无关联的事联系在了一起——那段特殊的信息片段之所以会在我身上产生会不会正是我成为疒源后的连锁反应?
那种像是个木偶一样被人操控的感觉又来了,一时间我手脚冰冷后背也凉飕飕的,整个人都在冒冷汗。
有些事即便只是一种可能就已经相当可怕了。
好在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成功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拯救了出来,我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并不是章辛成的回电,而是丁迅思打过来的,通知我去从一味舍把东西拿回来。
其实我心里仍抱有一丝幻想,说不定老于会回心转意,所以我试探问道:“最近有点忙,能不能先放在你那里,过段时间我再去收拾?”
我们也算患难见真情,所以这次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毫不留情地戳穿我:“那到时候再说吧,你的伤还没有好透注意休息。”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自己没出息,死皮赖脸地留在那里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重新开始,而要重新开始那就必须先跟过去做个了断。
想着我发了条短信给余昧,让她把她的银行卡号发过来,她回得倒是挺快:“还钱就不必了,毕竟你刚被从一味舍开除,以后工作估计也不好找,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怕你哪一天你饿死在家里。”
都说杀人诛心,我感觉胸膛原本已经平息的痛楚又隐隐有发作的迹象,好不容易按捺住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