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只是想吓唬一下我,并没有真的动手,命人将我带回五楼就再次离开了,尔后也一直没有现身,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和郁典他们一同上楼。
三人的脸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阴沉,应该还没有找到船锚机关,这让我稍稍放了放心。
“真是邪了门,整个鸦山岛庄园都翻遍了,恁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难不成咱们真要挖地三尺?”郁典愤懑开口。
江洗秋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径直走到茶水台冲了杯咖啡,然后拖着步子在我身边坐下,他默不作声地喝了两口,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我心想他现在得了空,八成要和我算算昨天那笔账,果然下一秒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一个普通人估计连典藏界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开盗王锁,老实交代谁教你的?”
我早就准备好了措辞:“教我解盗王锁的人,其实你也认识。”
“我认识的人?”他愣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你不会是指江碎玉吧?”
见我点头,他一阵唏嘘:“你说其他人也就算了,我自己堂妹我还不了解吗,她确实有过人的天赋,可惜这份天赋没点在脑子上,她要是会开盗王锁我以后跟你姓。”
看来他和江碎玉的恩怨不是一般的深,即便是堂兄妹,吐槽起对方也丝毫不留情面。
“好吧,盗王锁的解法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一栋老宅子里看到的。”被他当场拆穿,我只能实话实说。
结果一听我这回答,别说他了连郁典二人也一脸哂然,那年轻人冷哼一声:“要编也编得像样一点,真当自己是小说男主角?”
“有的人太不识好歹,不让他吃点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对不对?”
江洗秋放下杯子,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我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他将咖啡杯直接捏碎的画面来回在我脑海里捣腾,一时间我感觉我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他一个手下开门请示:“江少,管冰来了,他说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需要跟您汇报。”
“让他赶紧进来。”江洗秋收回手端着杯子坐到了自己的位置,没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矮个青年拎着一台笔记本推门而入。
“江少,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展开笔记本点进一个软件,指着一堆数据极其严肃地说道,“根据我模拟的实时航行情况,鸦山岛根本不可能经过你之前提供给我的那个坐标。”
江洗秋神色一沉:“之前不是已经推算出到达那里的准确时间了吗?”
“那只是一个理论上的值,虽然有一定的参考意义,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要根据具体的航程进行演算,事实就是那个点根本不在鸦山岛的航行路线上。”
估计怕他们听不懂,管冰换了个表述,“说白了,没有固定的数据单靠我们自己推也就离得近了才推得准,范围一大误差跟着变大,有人利用这一点坑了我们一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郁典嘿嘿一笑,“姓林的果然不简单,怕不是一直把咱们当猴耍呢!”
江洗秋霍然站起身,眼中冷意浮动:“看来我们给他的教训还远远不够。”
直到他们离开我才渐渐回过神,说实话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一开始是惊,这位管冰着实厉害,还没到一天他就已经发现异常,得亏他们没有掌握鸦山岛的航行路线,更不知道它可以发生更改,以至于第一反应是怀疑林亦会不会在说谎。
这是我之前完全没有考虑到的地方,也是我此时喜忧参半的原因,能让他们在误区里越走越远固然是好,但因此连累林亦我又有些于心不安。
他们这一去就去了一上午,回来时脸上阴云密布,显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实际上他们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