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为电池电量耗尽它自动关了机,我将它放在一边也闭上了眼睛。
熬夜的结果就是我第二天毫无悬念地起晚了,丁迅思已经收拾东西离开。
我走到窗户下眺望着远处的大海,平静的海面时不时驶过一两艘船,那是我不曾见过的风景,而更远处的天边乌云低垂,让那一望无际的暗沉更显深邃,也渐渐模糊了海天之间的界限。
虽然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我却对它无比留恋,大概是想以此弥补戛然而止的旅程所带来的缺憾。
可我根本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从渠城到文城、从文城到渠城,从渠城到鸦山、从鸦山到渠城,我仿佛一叶不系之舟在这些城市间随波逐流,兜兜转转始终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地方。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开门一看余昧果然正靠墙站在门口。
“又熬夜了?”她扫了扫我,“赶紧收拾一下去吃早饭,他们都出发了,咱们得抓紧时间。”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只能先去洗漱,吃完饭她问我要了钥匙去停车场拿车,然后理所当然地赖在了驾驶室:“出城还得半个多小时,你再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她说话我也插不上嘴,干脆不去想别的,在车上睡了个回笼觉。
直到把车开上岛,余昧才推了推我,让我去后备厢拿东西,我心想反正来都来了,去看看也没什么,于是和她一起进了庄园。
和在城区一样,岛上的住宿也是提前安排好的,我当然还是和丁迅思一个房间。
余昧就住在我们旁边,见我没拿到钥匙她放下行李敲了敲隔壁的房门,没一会儿门开了,丁迅思直接越过她看了看我,眼里一半是了然、一半是嘲弄,什么也没说又转身进了房间。
余昧惦记着整理自己的东西,迈着步子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就回去了,丁迅思仍低头看他的资料,我在一边如坐针毡,好在几分钟后他接到一个朋友的邀约电话,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我松了口气,躺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结果困意上来又睡了一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两点半,期间余昧好几次叫我去吃饭都被我打发走了,好不容易熬到三点我才独自去了餐厅。
点完餐我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空荡荡的餐厅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或许在我需要千方百计寻找借口才能留下来的时候,这一切都已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