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话一点也没错,会客回来的沈会长充分地展现出了他温和的一面,见我在睡觉居然没有吵醒我,反而耐心地在一边看起了报纸。
等我坐起身他又是一阵嘘寒问暖,我实在懒得跟他绕圈子:“沈会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大家都知根知底不需要这样的客套。”
“没想到王老弟你也是个爽快人。”他笑了笑,取出一个盒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去允山城一睹允山炉的风采?当然,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至少这套玉牌你若想要的话,到时候我可以送给你权当见面礼。”
他要真送我,我当然不会拒绝,欣然道:“能把它们带回去也算有个交代,那我就先谢谢沈会长了。”
我和他又聊了几句,钟助理也回来了:“会长,您交代的物资我已经置办妥当,可以出发了。”
沈会长点点头,还真就只带着我们三个钻进之前那间书房,打开书柜后的秘密通道一路来到那个空旷的石室。
另外四人估计已经等候多时,见我们过来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不耐烦地开口:“你们怎么这么磨蹭,允山图呢?”
沈会长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他旁边的青年。
钟助理会意,冷声道:“季驰,虽然谢总答应让你们跟着我们进去,但此事一直由沈会长牵头,这支队伍也是他说了算,到了允山城你们最好不好擅自行动。”
没想到这个季驰还挺沉得住气,非常谦逊地一笑:“那是当然,我们只是谢总叫过来帮忙的,哪能喧宾夺主。”
“这位兄弟有些面生,不知怎么称呼,又在哪里高就?”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那天晚上他不在场,难怪对我没印象。
“无名小卒,不提也罢。”不是我不愿意回答,而是沈会长频频朝我使眼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担心季驰知道我的身份后事情会传到谢总耳朵里,从而影响他的前程。
“哼,不知好歹。”季驰左手边的小个子冷笑一声。
而他本人倒是很客气地将他的人一一介绍给我们:“老广、樊恩、宇文辞。”
他说着分别指了指小个子、中年人和另外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年轻人。
樊恩是个急脾气,催促道:“季驰,不要再跟他们废话了,先把入口打开看看底下到底什么情况!”
季驰无奈摇头,只能将视线投向我们,沈会长等待多年早有些迫不及待,伸手将盒子递给小舒,后者会意走到石台边踱了两圈,最后抽出匕首对着中间的方砖轻轻一撬,很快它就出现了松动。
等他把方砖挪开,底下一个浅坑露了出来——准确地说是由九个小型凹槽组成的方形空缺,我对比了一下它们的大小,刚好和那块玉牌吻合,应该就是放置允山图的机关。
小舒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将九块玉牌悉数放了进去,我在一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它们除了图案有些许不同,其他的和老油子找到那块一模一样,还真是成套的。
奇怪的是那些玉牌放下去后四周并没有任何变化,老广忍不住出言讥讽:“沈会长,你这允山图不会是冒牌货吧?”
“怎么可能?!”沈会长示意小舒让开,亲自将玉牌重新放入,但仍是同样的结果。
季驰似乎非常倚重那个宇文辞,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后者沉吟道:“这个机关由九个分机关组成,放入的允山图残片势必需要一一对应,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它们的排列顺序。”
樊恩不由接过话头:“我们每一个都试试不就知道了?”
老广一阵无语:“就说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在没有任何线索的前提下,你知道要把九块玉牌全都放对有多少种排列组合吗?”
他还挺好学:“多少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