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了家。
准确地说是在方遂宁的坚持下我和他一起回了我家,我怀疑他收到了某位姓余的女士秘密监视我的指示,但我没有证据只能让他留下。
他和她挂断电话,居然还好意思问我:“你不是答应给余昧打个电话报平安的吗,赶紧的呀!”
我实在懒得理他:“我没她号码。”
“我有!”
他说着就要发过来,我觉得我应该好好跟他谈谈,认真道:“你能不能别在这瞎牵红线,我有对象的。”
我怕他是屈服于余昧的威吓才干出这种蠢事,特意强调了一遍:“她身手可比余昧厉害多了,别说打你一个,你俩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想清楚了再学人家当月老。”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他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我当然不能把实情告诉他,随口应付了两句:“以后介绍你们认识你就知道了……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在他俩的监督控制之下,我硬生生在家躺了三天,期间倒是收拾了一下屋子,但游典说的东西我一直没找到,只能等他亲自出马。
到了第四天我看他实在有些待不住,真心诚意劝道:“一会儿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今天也别回来了,想去哪潇洒就去哪潇洒,要是余昧打你电话直接关机就好了,隔着这么远她还能飞过来揍你?”
他非常警觉:“你要去哪里?”
我也没有瞒着他:“我弟今天生日,我去看看他。”
“你弟?”他在那苦思冥想,“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堂弟还是表弟?”
“亲弟弟。”怕他不信,我解释道,“我这个弟弟比我小了整整十岁,而且小时候一直寄养在老家,所以你没见过他。”
“真的假的,你不是在蒙我吧?”他将信将疑地问我,“远不远,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思来想去我还是摇了摇头:“就在北城新区,坐地铁很快的。”
一听这么近他总算松了口气,笑眯眯地开口:“既然是咱弟生日,那我怎么也要准备一份礼物,等我一下!”
他转身出了客厅,没一会儿抱着一个盒子回来了,一脸得意地跟我介绍:“这是我叔家的小兔崽子求了我一个月才帮他买的手环,据说是什么限量版,反正特别受他们那个年纪的人追捧,正好送给你弟。”
我哑然失笑:“这不太好吧?你都答应他了。”
“我一会儿再去买个呗,小孩子的玩意儿能值多少钱。”他指着包装上的编号给我看,“这手环的收藏号刚好是今天的日期,那不就是你弟生日吗,你说巧不巧?”
我看了看确实是这么回事,顿时有些心动,他立马往我手里一塞:“好歹是十八岁生日,你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空手去吧?”
说完他就溜了,我也收拾收拾出了门。
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当时收到那条短信我本来不打算去的,但从喊龙洞回来我感觉自己的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些原本我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的事情想要放下也许并没有那么难。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