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跟着我?”我问他。
邹友青冷哼一声:“昨天一看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你肯定已经摸清鸡公庙的位置,没想到你小子真敢撇下我吃独食。”
“你不应该来的。”其实在打斗的过程中我已经认出是他,忍不住道,“那位赵总也盯上了这里,万一撞上他们搞不好会被灭口,更何况这是违法的事,你这样做只会辜负你大哥大嫂的良苦用心。”
“这么喜欢说教,你不会和那个余蕴因一样也是个老师吧?”他神情中难掩讥诮,很快又敛了笑容,“别废话,不把东西交出来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你也看到了,地方就这么大,我能找到什么?”估计这家伙躲在附近观察了很久才跳出来,他说的东西肯定不是指那张纸条而是暗格里的东西,所以我也不算说谎。
“当我三岁小孩呢,要真是白忙活一场你会在后面捣鼓那么久?”
他用匕首点了点我的心口,“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跟你可不一样,别说你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就是我亲哥来了他敢拦着我发财,老子照杀不误!”
我心头一沉,说实话我一直感觉他顶多就是小混混本性并不坏,可此时他眼中杀意毕露,显然不是说两句狠话吓唬吓唬我那么简单,只怕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看来我不能再激怒他,而应该想办法证明东西确实不在我身上,等他确信东西还没有被找到,说不定会放了我让我跟他一起找,到时候再找个机会脱身就好了。
打定主意我正准备开口,不料就在这时几道手电光突然往这边一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刺眼的灯光之后传来:“我也劝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们两个恐怕得永远留在这里了。”
孟传秋说着侧过身轻轻一让,赵秉德也从通道中走了出来,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他的人会来我一点也不意外,可我没有想到他本人居然也赶了过来,那她只怕真的出事了。
我的反应孟传秋一直看在眼里,不过他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扭头朝赵秉德恭维道:“赵总,您这招‘打草惊蛇’用得实在是妙,我们一缠住那位女士,这位先生果然忍不住动手了,不然我们要找到这里恐怕还得费不少功夫。”
一听他的话我彻底愣住了。
难道我高估了赵秉德的实力,实际上哪怕过了二十年他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又或者他和二十年前的案子压根没关系,只是最近才盯上另一支游家人?
一时间我心里五味杂陈,眼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幡并不在机公庙,不然我的自作聪明恐怕已经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孟传秋这一番话的言外之意,显而易见他们认为我和她一开始就是一起的,而且非常肯定我们知道幡在哪里,后面的行动也是分别针对我和她的。
这种针对性一看就是有预谋的,而我的出现对他们而言只能算是一个偶然,他们应该是后来才误以为我是她的同伴,当然最后歪打正着利用我找到这里只能说这一切实在太巧了。
所以实情也许和她说的恰恰相反,不是她在蹲守他们,而是他们一直在盯着她,她此行真正的目的也并非调查当年的案子而是寻找幡。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阎王庙,大概是不想让别人比如我知道她的真实意图,就像她一直强调让我不要掺和进来同样是为了迷惑我。
我甚至怀疑她来找我是有意在误导赵秉德,制造我和她是一伙的假象,这样当他们的关注重心转移到我身上的时候,她就能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要是我没有猜错她这会儿恐怕已经趁着赵秉德上山的空当溜之大吉,以彻底摆脱他们的监视,而在此之前她也应该确认过幡根本不在机公庙。
或许可以这么说,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