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的,再说我们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唉。”她挨着我坐下,将头缓缓靠在我肩膀上,轻声道,“我就是见不得你受委屈,之前看你挨了打站都站不住,我心里实在难受,想杀这些人的心都有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像是在自言自语:“下次我一定不能再让你陷入这样的险境,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失去你的。”
我只当自己出现了幻听,毕竟两个人的感情并不会因为一次同生共死就发展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没想到女孩也听到了她的话,冷不丁开口:“姐姐,我劝你还是离这家伙远点,我姐说了身上疒气重的男人根本靠不住,你会不会失去他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会害死你。”
“姓潘是吧?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今天就破例教训教训你,明天再去你家好好跟你姐交流交流经验。”钟峦冷声道,估计实在有点压不住火气。
说句心里话我也有点想揍她,在过去的二十几年时间里我就没有见过比她还要招人烦的小孩。
不过在我下定决心之前,我被远处悄然出现的一点亮光吸引了注意力,起初我以为那也是一道灯光,但很快我就发现情况似乎和我猜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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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秉德反应比我快多了,回过头狐疑地看着我:“王老弟,前面好像是个出口,咱们该不会直接离开地下了吧?”
我只能试着推测:“也许这条地下河有一段流经地表,先不要急着下结论,一会儿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正说着,岱鼎站在船舷边突然咦了一声,然后一个劲朝孟传秋招手:“二哥,你快过来看,那边石头缝里卡着的塑料袋是不是你给我的那个?”
“什么塑料袋?我不知道。”孟传秋正在另一边研究船帆,摆了摆手让岱鼎不要烦他。
结果岱鼎脾气上来了,也有些不依不饶:“我之前不是问你要了一个塑料袋,装了些泥巴扔水潭里想试试深浅吗,你说它怎么跑这儿来了?”
孟传秋探头看了看,随口道:“还用问,水潭里的水肯定也是通过这条地下河放干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好奇还不行吗?咱们可是放了整整三天三夜,那会儿河里的水估计比现在都涨得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上游下暴雨了呢!”
眼见前方越来越亮,他又忍不住说:“这条地下河好像真不是连着什么地下湖,而是通向外面,可凤月岭又没有什么大江大河,哪来那么大的地方给它泄洪?”
等一下,突如其来的洪水、汹涌而出的地下河,而他们最开始放水的时间点是——
我越听越不对劲,后背跟着沁出了一片冷汗,不过我心里仍存有些许侥幸,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可随之而来的轰鸣声浇灭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前面是……”钟峦也察觉到不对,眼中涌动着几分不可思议,我呆呆站起身,盯着那愈来愈近的出口替她说出了那三个字。
“瀑布群。”
镇龙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