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眼前的黑暗发了会儿呆,意识总算清醒了点,然而等我尝试着坐起身,我发现自己就像躺在一堆棉花上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
这种乏力感和在研究中心时非常像,所以我有理由怀疑附近是不是也藏着一样含疒量极高的不明物体,也就是孟传秋嘴里所谓的“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决定躺回去再休息一会儿,正好摸到一边的手电,索性将它打开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临街的房间,左右墙上各开了一扇门,右边的门用木板虚掩着,透过一道巴掌宽的缝隙我可以看到一条小路消失在不远处的转角,另一边没有装门板,直接连着另一个房间。
至于这个房间里的布置那是相当的简单,简单到除了我躺着的这张石床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估计赵秉德他们还在村子里搜寻线索,不过这位老哥倒是挺细心的,特意找了个外套帮我盖着,不然我就算没有受疒气影响估计也得冻感冒。
不过等我仔细一打量,我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这居然是件小码的衣服,就算是最为短小精悍的孟传秋估计也穿不着,到底是谁爱好这么特别,连进山都要随身携带异性的衣物?
我正纳闷,耳边霍然响起一阵敲击声,它时大时小、若隐若现,我分辨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过来的,更古怪的是它的位置非常低,像是来自地底。
我的好奇心一下就上来了,反正体力也恢复了一点,索性爬起身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门口。
我用手电照了照,这门的另一边原本应该是个堂屋,但此时里头堆满了杂物,什么枯枝乱石一大堆,弄得跟个柴房似的。
我往里走了几步,敲击声一下就消失了,不过我已经捕捉到它具体的位置,连忙将附近的东西一点一点挪到一边,渐渐地一片空地被我清理了出来。
我蹲下身敲了敲地板,声音有点脆,下面应该是空的,大概是个地窖?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往旁边找了找很快就发现了缝隙,这块石板果然是可以拆卸下来的。
我退后一步扣住石板边缘蓄力一掀,一个洞口露了出来,里面黑黢黢一片,空间似乎不小,想着我将手电调亮了一点探过身照了照,下面的确很宽,而且另有出口,估计是条通往其他地方的暗道。
我正犹豫要不要下去看看,心里却没来由地一悸,我不知道这算是一种直觉,还是身体察觉到危险所产生的的应激反应,反正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身后好像站着个人。
也就是说,刚刚的敲击声是个诱饵,对方是故意将我引到这边来的,至于他的目的——
我一下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本能地想往旁边躲,结果我的动作完全跟不上这一闪而过的念头,还没来得及行动我就感觉后背挨了一脚,身形一个不稳一头栽进了洞里。
虽然里头并不深,但因为我身体状况本来就欠佳,一下给摔蒙了,好久才缓过一口气,这时头顶人影闪现,我连忙捡起手电往上照了照,瞬间和来人打了个照面。
对方脸上扣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身形非常瘦弱,应该是个女人,不过她刚刚踢我的那一脚力道可不小,我实在不敢小觑,眼见她就要一跃而下,我赶紧爬起身钻进旁边的出口。
它果然连着一条幽深的通道,我暂时无法判断对面是哪,只能祈祷这不是一条死路,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给我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恐怕不是一般人,要是被她追上那我可就真的死到临头了。
然而对方的速度比我快多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到最后都有点绝望了,干脆停下来准备放手一搏,不然等我体力耗尽估计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我这一停下,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