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未来几天我们工作的重点。”
钟峦看了看笔记本,“一般来说像这种非常重要的祭祀场所修建在遗址中心附近的可能性非常大,我们可以以此为圆心朝其他区域扩散,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所收获。”
我们又讨论了一会儿,她抱着笔记本朝我们挥挥手:“好了,今天我守前半夜,你们赶紧去休息。”
“峦姐,我能发表一下我的意见吗?”典宁一个劲瞄我,意有所指地开口,“你看啊,这地方是我发现的,帐篷是老邱搭的,工作计划是你写的,下半夜由飞哥来守,上半夜该轮到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典宁!”钟峦面露不悦,“你是组长,还是我是组长,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正想点头,她转过头警告性地投来一瞥,最后道:“我的队伍我说了算,谁要是不服气,先把组长的位置拿下来,别跟我玩什么针锋相对,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组内的团结,听明白了吗?”
“明白!”徐飞和老邱异口同声地应道,典宁瞪了我一眼,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我对钟峦的印象由原来的温柔到后面的偏执,都算有过一定的了解,但却很少见她这么锋芒毕露的一面,或许她是一个比游瑾还要复杂的女人,又或者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么的复杂。
“怎么,吓到你了?”她莞尔一笑,就像初出面时一样轻轻撩了撩头发,“快去睡吧,你脸色一直不太好,这样可不行。”
她真的很细心,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到这里之前那古怪的眩晕感又卷土重来了,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或许是坑底的环境太过潮湿,以至于连空气都有些沉闷。
我没有再拒绝,点点头回到了帐篷里,可躺在那里许久也丝毫没有睡意,翻来转去我索性拿出手机看了看。
方遂宁照例发了几个消息过来询问我的情况,我随便给他回了一条,目光不由放在了那个熟悉的备注上,不过最后我还是决定先不联系谈师兄,而是退出这个账号登录了我之前建的小号。
对方和我心意相通的程度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这边刚注销他那边就把我的账号登上了,然后发了个好友申请过来:“是我。”
我当然知道是他,毕竟没有第二个人会无聊到用我的账号来联系我,我刚通过他的好友申请,他就迫不及待地发了个消息过来:“赶紧离开那里,立刻、马上、就现在!”
“总有个原因吧。”
“反正你听我的准没错,不然有你后悔的。”他连着发来几个表情包,全是拿我手机里的照片做的,我突然有点怀疑之前的推测,至少相处多年我从来没有发现谈师兄会这么放飞自我。
“你到底是谁?”我问他。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但你还是问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在害怕。”
不等我回他,他又发了一条:“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是你谈师兄,难道你们之间也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以打消我对谈师兄的怀疑,还是抢走我手机的另有其人,但显而易见他确实一直在监视我,不然何以知道我和方遂宁的谈话。
可我实在想不通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因为看上去他的目标似乎并不是唐仿古玉瑗,而且消息也比我灵通得多,根本没有必要这么严防死守地盯着我。
“如果你不想离开,那我只能好心地再提醒你一句——小心钟峦,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当然知道她不简单,但他接下来的一段话却让我陷入了沉思:“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早在你前往凤凰眼之前她就已经到了研究中心,那天晚上把你引出平房的人也是她。”
他发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