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由一个八卦形石盘和一根垂直放置在上面的方形石柱组成,作为主体部分的石盘也分为两个区域。
占据石盘中心的内圆除了嵌入其中的石柱再无他物,外沿则同样用玉片勾勒着八副很像是文字的玉钩图,其中指向我们所来那条密道的正是之前出现过的那一幅。
我姑且将它称之为“震”,而绢图和纸条同时标注出来的应该就是代表着乾宫的“乾”。
石柱上倒是挺干净,只有顶上留着一条手指同宽的缝隙,看着像个锁眼,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此时也正好停在震字玉钩图的旁边。
一进来撇子汤再次充当起了冲锋陷阵的角色,不过他这次学乖了,揣着纸条将枢纽机关比对了几个来回,这才询问地看向苏河冉:“河少,这玩意儿还真像那么回事,要不我们就按上面的步骤试试?”
苏河冉虽然疑心重,但绝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见附近并无异常他轻轻点了点头,一经他应允撇子汤挽起袖子抽出一把短刀,然后走到石柱边顺着那道缝隙就将刀刺了下去。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原本浑然一体的内圆蓦地一分为八,像一片片莲瓣整齐划一地缩进了石盘,露出一个看上去非常幽深的米字形凹槽,失去内圆支撑的石柱也陡然一落,彻底卡进了凹槽。
“我们要去乾宫,就必须打开通往乾宫的密道,也就是把‘钥匙’推到这个位置。”鲁师叔在一边出谋划策,“得,先让石柱复位吧。”
撇子汤比他心急得多,一搓手拼着吃奶的力气将石柱往中间一点一点推动着,很快我们脚下就传来一阵轰鸣,随着地底机关的接驳,原本洞开的密道口缓缓闭合直至彻底消失。
不得不说,冯有金这个人非常有危机感,见四周密不透风,他忍不住催促道:“快快快,朝上推,要是一会儿出点意外,这前门关了后门又没开,咱们不得困死在这里!”
好在他的担忧是多余的,一声咔哒轻响过后石柱终于卡进了乾字玉钩图对应的槽口,与此同时墙面上也重新出现了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暗口。
然而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因为我在入口处看到了一枚异常新鲜的烟头——之前的推测似乎正在一步一步得到印证。
“继续前进。”苏河冉的心情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丢下一句话打头钻进了密道。
我心神不宁地跟着他们往前走,心里除了焦灼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异样,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被我忽略了。
不过很快我发现了一件更加诡异的事,这条通往乾宫的密道中同样镶嵌着一幅玉钩图,怪就怪在它的主体部分居然被人连根撬走,连边角的碎片都没有留下。
上面的凿痕同样非常的新,应该就是留下纸条的人干的,虽说这些神秘的玉钩图也极具研究价值,但对于一个有着特定目标的盗墓贼而言,他为什么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将镶有玉片的石块一并采走?
就算他真的只是见财起意,又为什么要单单针对这幅乾字玉钩图,会不会它后面还隐藏着什么秘密?看来等回到之前那条密道我有必要再研究一下另一幅玉钩图,说不定会发现一些端倪。
等一下,回到之前那条密道……
我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总算明白刚刚哪里不对劲了,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沉了沉——连通枢纽的暗口显然具有唯一性,有人进入了乾宫,但最后打开的却是震宫入口,这意味着什么?
也许对方早就离开了乾坤冢!
难怪他会留下纸条指路,却没有在枢纽布置任何埋伏,因为他这么做的目的本来就是想拖住我们,为他从容撤离提供机会。
中计了!
大概见我脸色实在有些难看,苏河冉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