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原路返回进里楼看看有没有柳然的下落。
我重复昨天的路线从一楼找到三楼,又从三楼找到一楼,始终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影,说实话当时我都有点想放弃了,但一想到正是因为其他人的放弃她才会变得疯疯癫癫,我又有些于心不忍,最后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对,就是一楼的卫生间。
或许是之前的经历让我想起来仍觉得毛骨悚然,所以我一开始就忽略了那个地方,但仔细想想她出现在那里的可能性非常大,毕竟人有三急,而女孩子大多脸皮薄,往往不好意思随便往林子里一钻就解决问题。
我再次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女厕的门,然后将门推开一条缝,试探着问道:“柳然,你在不在里面?”
说完我就反应了过来,这个可怜的女人现在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犯病,我还是直接进去找她吧,要是她把我当成追击她的人,估计吓都要吓晕在厕所里。
我像之前一样一个隔间一个隔间地找过去,还真就在最后一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湿漉漉的,脸色也白得吓人,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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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将她背出卫生间,在隔壁办公室找了个沙发让她坐下,她的神情仍旧有些恍惚,只有身体如实地发着抖,看上去分外凄惨,我将自己的上衣和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先把衣服换了,我一会儿就送你下山。”
她总算有了反应,非常听话地将衣物抱在怀里,我松了口气,转身出了办公室,刚想把门带上,她喉咙里一阵滚动,十分艰涩地开口:“别出去,外面有人。”
外面有没有人我不知道,风倒是挺大的,吹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在这时我想起外楼二楼有个房间似乎留了一件工作服,便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我上去拿件衣服。”
刚一转身我就改变了主意,这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一来柳然情绪不稳定,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二来我这心里总感觉不对,在将她送下山之前我还是尽可能地不要让她离开我的视线,以免另生事端。
于是我只将门合了合,怕她不敢出声,特意叮嘱道:“你要是换好了衣服就敲三下桌子,我在门口等你。”
她果然接受了这个提议,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屋里传来笃笃笃三声轻响,我重新推门而入,一时间无比欣慰,换了一身暖和的衣服她脸色总算好了点,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木讷了,真希望脱离了现在这个环境她能彻底好起来。
我本想让她回到车上去,但得知我要爬上二楼后她很固执地摇了摇头,或许那里已经不能再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我只能让她在楼下等我,就算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反应。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而楼上的这件工作服应该是谈师兄他们带来的,御御寒风完全没问题,我穿好衣服正准备下楼,也就是习惯性地往兜里摸了摸,瞬间愣住了。
里头好像有东西。
我将它翻出来一看,居然是串钥匙,我心中一动,连忙推门而出走到楼梯口试了试,只听啪嗒一声轻响铁门果然打开了。
我又去三楼开了门,本想一鼓作气地将其他房间搜索一遍,但考虑到时间太久柳然必然会担心,还是先把她叫上来再说,可惜到了这里她仍然没有什么反应,我只能自己地毯式地寻找线索,最后把重点放在了当时亮着灯的房间。
在那里我找到了一封撤离函,而就是这张撤离函让我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猜测,因为它传真过来的时间和谈师兄给我发的那种照片上的时间一模一样!
这意味着什么?他拍下照片的一瞬间所记录的那个影子就是收传真的人!换句话说,和我之前的推测截然不同,他们并不是在谈师兄出事后才选择全队撤离,而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