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挽狂澜,我决定相信他。
侧门上的盗王锁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它,而岩洞深处的匣子也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感觉游琮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许多,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石台边,然后轻轻揭开了盖子。
说实话,哪怕是现在我也无法用确切的语言描述他当时的反应,尤其是他看着望月盘的眼神,憎恨有之、愤怒有之,既有了然也有茫然,甚至还带着一点解脱般的释怀。
看来对于他想确认的那个问题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正想询问我们接下来的打算,他突然抬起头朝我身后看了一眼,我心有所感地一回头,门口果然站着一个人。
此时的游瑾跟任何一个我所认识的她都不一样,因为我从她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机,一切不言而喻。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他一个外人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这时不远处的闸门重新被人打开,以老主祀为首的村民们也非常配合地卷土重来,刚刚开口那人冷声说道,“游琮,你勾结外人盗取望月盘,如今人赃俱获还有什么话说!”
我心里咯噔就是一下,就算这帮人要杀我,也要等到晚上的拜玉祭祀仪式,现在反而是安全的,倒是游琮知道的太多了,搞不好会招来杀身之祸,换句话说即便眼下这出戏是演给我看的,但主角绝对不是我。
那么,游琮知道这一点吗?
虽然我心里也没有底,但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设想过这种局面,甚至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这里,就是不知道他所说的底牌能不能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
对于这个问题,他本人显然有信心得多,根本没有理会对方咄咄逼人的质问,仍旧看着游瑾:“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当这个主祀吗?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和这帮蠢货一样被一个荒唐的谎言困死在这里。”
他上来就开了个地图炮,人群中顿时有人嚷道:“这小子八成是疯了,千万不能让他继续在这蛊惑人心,先教训一顿再说!”
游琮冷冷一瞥,意有所指地开口:“你未免也太心虚了吧,就这么怕我跟她说点什么?”
“我、我……”对方一时语结,偷偷瞟了游瑾一眼,最后看向老主祀,后者就要淡定得多,眯着眼睛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暂时都不要说话。
我心里有些担心,看他这反应显然已经知道游琮想干什么,甚至已经做好了应对的打算,难道……我不由陷入了沉思,会不会这望月盘还牵扯到了什么秘辛?
作为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我都能从中听出一点端倪,就更别说游瑾了,可她偏偏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叹了口气,眼中渐渐多了几分无奈和长姐对幼弟的怜爱:“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知道的真相才是谎言,而有些事情看似荒唐实际上却是最真实的存在。”
“姐,你错了,谎言就是谎言,永远成不了真相,至少基于谎言之上的真相绝对不会是你所说的真相。”
游琮说着将另一只手上的布包展开,一幅奇特的“画”渐渐展露在众人眼前,那是由上百块细小玉片组成的图案,因为非常立体,精心勾勒的纹饰看上去异常的清晰,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同时也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显然和我产生了一样的联想,回头朝入口方向看了一眼:“这不是镶在墙上的望月盘图吗,原来是你小子抠下来的!”
“这可不是我的杰作,相反要不是我一点一点从水渠中将它捡回来,它将永远无法重见天日,因为有人不想让你们看到它,至于为什么你们仔细观察观察就知道了。”
游琮将手中的望月盘一转,将正面彻底露了出来,两者这么一对比,很快又有人惊讶出声:“之前一直没注意,现在看看咱们的望月盘好像和‘玉钩图’里记载的不一样,这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