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这件心事,不然也不会把这个难题扔给我,不过等我看完资料我才发现这个难题并非出自玉瑗本身,而是它背后隐藏的问题。
首先,就器型、纹饰和技艺特征来看,这枚玉瑗应该是新石器时代的东西,可它本身的断代只到唐代,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是一枚唐仿古玉瑗,甚至存在着一枚一模一样的高古玉瑗原件。
其次,这枚玉瑗并非出土于唐墓,而是一座民国墓,如果它原本是一件明器,那就意味着它曾经被盗过,那么它的原主人会是谁?
关于这枚玉瑗还有一个更为离奇的疑点,经过研究对比它上面的纹饰出现在了另一批文物上,而后者全部出土于上个世纪末在凤月顶发现的“仓古文化遗址”,怪就怪在这个仓古文明活跃的时期和夏朝相当,两者之间的跨度将近千年,它和玉瑗原件之间又会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对此我毫无头绪,和很多颇具传奇色彩的文物一样,也许这枚玉瑗身上的种种疑团最终也会成为无解之谜,除非随着其他考古发掘工作的展开,能出现更多有价值的、和它有关的线索。
我正胡思乱想,一阵脚步声突然从走廊传来,听人数还不是一两个,没一会儿我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我原本以为是游瑾他们跟着方遂宁上了楼,结果打开一开,门外居然站着几张生面孔。
其中一人穿着接待处的文化衫,应该是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她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倒是旁边的年轻人很不客气地开口:“这个房间是我专门留给江小姐的,你去别的地方住吧。”
我猜他口中的江小姐是这几人中另外那名年轻女性,因为她的打扮很时髦,别说古朴的过龙村,就是跟这颇具现代气息的招待所也是格格不入,估计和方遂宁一样是被拉来的“冤大头”。
不过听了他的话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求之不得,转身就想进房间收拾东西,结果刚走到书桌前,那位打扮时髦的江小姐忽然说话了:“你这台笔记本我买了,开个价吧。”
我被她这句霸道总裁式发言雷得不轻,对她的印象也由“一掷千金的投资人”降低到了四个字——“脑子有病”,所以我压根没有理她,谁知等我拿着东西走到门口,剩下那两个一直没有开口的瘦高个儿毫无征兆地出手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们按倒在地。
见状,那年轻人也不由分说地扑过来抢我手里的笔记本,尽管当时我摔得不轻,但还是本能地还击了一下,对方始终没有得逞,就在我担心他们会不会一拥而上的时候,又有人上楼了,这次终于是个“熟人”。
“把东西还给他。”章辛成这一开口,不仅我愣了愣,其他人也纷纷看向那位江小姐,似乎都认识他,后者无动于衷地抬了抬眉眼,又恢复了原样,显然不想卖他这个面子。
“把东西还给他,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我分明地感觉到按住我的那两双手松了松,估计那位江小姐也察觉到了手下难以掩饰的忌惮之心,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放开他。”
说完她示意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将方遂宁隔壁的房门打开,默不作声地踱了进去,那年轻人冲我冷哼一声,招呼剩下两人进了对面倒数第三个房间,一时间走廊里又安静了下来。
“你没事吧?”章辛成脸上的神色缓了缓,伸手将我拉了起来,我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正打算回房间,他又问了一句,“你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吗?”
虽然他刚刚才帮我解了围,但我实在没有心思继续应付这家伙,言语间不由带了几分火气:“我没有去过明城,也没有见过你,你认错人了。”
我原本就不怎么美好的心情被这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破坏了个彻底,索性将门反锁,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在床上躺尸,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看着远处那片浓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