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握着老阿妈的手,哭喊声撕心裂肺:“阿妈……”
那凄凉的哭喊声在卓玛拉垭口的寒风中久久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次仁丹巴无尽的哀伤和对老阿妈的深深眷恋。高原的狂风似乎也在那一刻静止,天地之间,只剩下一个悲痛的儿子,和他永远沉睡的母亲。
正午时分,阳光毫无遮挡地照耀在卓玛拉垭口不远处的天葬台上,这里是一片神圣而肃穆的土地。天葬台位于一座平缓的山坡上,四周被白雪覆盖的峰峦环抱,天空一片湛蓝,没有一丝云彩。
阳光下的天葬台显得格外庄重,石块铺就的台面上,几名天葬师正在进行着古老而庄严的仪式。他们身着传统的藏袍,头戴特色的帽子,面容平静而专注。在他们周围,成群的秃鹫在空中盘旋,似乎在等待着仪式的结束。
天葬台上,摆放着一具用白色哈达覆盖的遗体,哈达在风中轻轻飘扬,仿佛在向天际传递着灵魂的归途。天葬师们用刀子和工具,按照古老的习俗,将遗体分解,每一次动作都充满了敬意和虔诚。
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焚香味道,那是藏民们为逝者祈福的香烟。家属们围坐在不远处,低声诵经,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着泪痕,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生命轮回的接受和对逝者灵魂升天的祝愿。
正午的阳光洒在天葬台上,一切显得如此宁静而神圣。秃鹫们开始降落,它们将完成生命的最后一场仪式,将遗体带往天际,象征着灵魂的解脱和重生。在这片高原之上,生命与死亡、告别与重逢,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深刻的诠释。
在卓玛拉垭口不远处的天葬台上,正午的阳光如同慈悲的佛光,洒在每一个角落。一群秃鹫在半空中扑啦啦地盘旋,它们的呱呱声像是低沉的诵经声,回荡在天地间。漫天的羽毛如同飘零的雪花,轻轻覆盖在躺在藏袍上的老阿妈梅朵身上。
次仁丹巴跪在老阿妈的身边,他的手颤抖着,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老阿妈的脸庞。每一次擦拭,都是他对老阿妈深深的思念和不舍。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但他的嘴角却挂着微笑,因为他知道,老阿妈即将踏上前往极乐世界的旅程。
几只秃鹫等不及仪式的结束,已经落在地上,扑腾着翅膀,似乎在诉说着对老阿妈灵魂的渴望。天葬师们开始按照古老的习俗,将梅朵阿妈的遗体分解,每一次动作都是如此轻柔,仿佛在为老阿妈解开尘世的束缚,让她重新回到藏地高原的神灵怀抱之中。
次仁丹巴燃起了煨桑,烟雾升腾,他双手合十,念诵着六字真言:“嗡嘛呢呗咪吽,嗡嘛呢呗咪吽……”他的声音哽咽,泪珠滚滚而下,每一滴泪水都承载着他对老阿妈无尽的感激和爱。在深深的叩首之后,他缓缓站起,一步步退开,仿佛将自己的心留在了这里。
在空中盘旋的秃鹫迫不及待地俯冲下来,它们的翅膀扇动着,将老阿妈的灵魂带上蓝天,融入那片无尽的宇宙。次仁丹巴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敬畏。
直到梅朵阿妈的灵魂彻底回归大鹏金翅鸟的圣殿,次仁丹巴才牵着白牦牛,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天葬台。他的脚步沉重,但他的心却因老阿妈的灵魂得到解脱而感到安慰。在这片神圣的高原上,他留下了自己的眼泪和祈祷,也带走了一段永恒的记忆和爱。
次仁丹巴,这位藏族青年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这世间的一切苦难。他牵着那头象征纯洁与力量的白牦牛,踏上了前往冈仁波齐的转山之路。白牦牛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与次仁丹巴手中的六弦琴交相辉映。
六弦琴是梅朵阿妈留下的宝贵遗物,它的琴身上雕刻着古老的图腾,每一根弦都承载着梅朵阿妈对次仁丹巴的爱与祝福。次仁丹巴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旋律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伴随着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