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狐狸眼。
只一眼他就低了头,整个人缩进了雩螭的怀里,把人抱的紧紧的。
“你笑我。”
“没有。”
“你有。”
“我不对你笑,难道对你哭吗?”
谁知听到这句话的骨珏抬起了头,看着雩螭眉眼说。
“我没见你哭过,但是你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美人垂泪。
雩螭笑了一下。
“你哭起来也很好看。”
一句话骨珏就哑了火,这没法反驳,因为他真哭过。
而弄哭他的罪魁祸首,就是雩螭。
这人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本打算睡了,他们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骨珏翻身下床,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往外看。
门口站着沈鸢,她似乎有些急。
“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们,阿爹去给阿添送吃的,已经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
今晚沈鸢按例要去给阿添送饭,沈父说让她歇歇,他去送。
然后就提着灯笼和食盒走了。
但是到现在也没回来。
她本来不打算打扰雩螭和骨珏的,但是她心里实在慌的厉害。
“沈姑娘你等等,我们陪你上山去找找。”
骨珏关了门,回头看见雩螭已经在穿衣服了。
他们往山上走,沈鸢说父亲一直没回来,时间越久,她心里就越慌。
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今天村子里也很安静。
快到山顶时,他们听见了打斗声,还有叫喊声。
山顶上的人很多。
隐隐有火光闪过。
他们看见了人和狼群的战斗,但是狼很多,人没占到便宜,但他们有人带了狗。
原来沈父这次回来是想把沈鸢接走的,他在镇上买了房子,以后应该不会回来这边了。
村民害怕沈鸢走了,阿添会肆无忌惮,所以很害怕。
趁着沈父和沈鸢还没走,想上来抓了阿添。
沈鸢的存在不仅仅是拦住他们,护着阿添,其实也拦住了阿添,保护了他们。
沈鸢在,阿添会很听她的话,沈鸢不让他伤人,他就不会伤人。
换句话说,沈鸢就像一根绳子,绑着阿添,如果这条绳子没了,阿添没了束缚,他们不敢想以后的日子。
沈鸢看见了沈父,他的额头上被砸了一道,流了血,已经昏迷了,被阿添护在身后,旁边还守着一匹狼。
雩螭颔首,骨珏就窜进了人群,一会儿拉人一会儿拦狼。
沈鸢让他们别在打了,可没人听她的话。
现场很混乱,声音嘈杂。
这里是山顶,边上有一个很陡的高坡,阿添身后就是他住的洞穴。
雩螭垂眼望下去,在这里能看见下面的村子,看的最清楚的,就是沈鸢家的小院子。
沈鸢尝试着阻止他们继续斗下去,混乱之中,不知被谁推了一把。
她被推的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那个陡坡边缘,没站住脚,向后一倒就滚了下去。
谁也没注意到。
阿添从人群中跃出,奔着沈鸢而去,生涩而惊恐的叫出了声。
“阿,鸢!”
他的动静很大,声音也是,人群终于安静了几分,有人的目光追随着阿添,看见了那个滚落下去的身影。
雩螭皱着眉跟上。
沈鸢滚落的速度很快,阿添怎么追都追不上,只能一声声滞涩的叫着“阿鸢。”
阿添不明白什么是感情,他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