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名字叫沈鸢,是村里猎户的女儿,她的父亲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所以家中常年只有沈鸢一个人。
两年前,沈鸢的父亲在山上捡到了阿添,带回来的时候,阿添身上只裹着一块破布一样的衣裳,脏乱不堪,头发也脏,杂草树叶,还沾着泥。
父亲说,是在狼窝里面捡到的,母狼死了,就剩下这个少年守在母狼的尸体旁边。
他怕沈鸢一个人在家孤单,就把人带回了家。
少年原本没有名字,阿添这个名字,是沈鸢给他起的。
因为家里新添了个人,阿添也多了个家。
阿添是被狼养大的,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好好吃饭,更不懂人类的生活方式。
他会四肢爬行,速度很快,还会啃食生肉。
他所有的生存技能都是跟着狼学的,为了适应生存,他的犬齿要比一般人更尖锐。
刚开始阿添对沈鸢的防备意识很高,只要沈鸢一靠近,他就会龇牙,发出吼声。
沈鸢只能先试着慢慢接近他。
父亲给阿添洗了澡,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沈鸢发现阿添其实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眉眼很好看。
可就这洗一顿澡的功夫,父亲的手腕上,被阿添咬出了好几个渗着血的牙印。
父亲觉得阿添太危险了,沈鸢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要是被这少年伤了就不好了。
所以他想把阿添送走。
沈鸢不让,她觉得阿添不坏,因为阿添没有主动攻击过她,只是在陌生的环境下面对着陌生的人,本能的感到了警惕。
父亲拗不过沈鸢,就在家旁边的小空地上又起了一个小房子,拿给阿添住。
他说沈鸢想留下阿添可以,但是阿添不能和沈鸢住在一起,这是为了沈鸢着想。
一是因为沈鸢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二是害怕阿添对沈鸢下手。
父亲不会一直留在家里,当父亲离开后,家中就只剩下了沈鸢和阿添。
日子过得还算是平凡,沈鸢很喜欢教阿添吃饭,用筷子,说话。
就这样,阿添慢慢对沈鸢放下了戒心,成了沈鸢的玩伴。
……
“沈姑娘,要不你先别解释了,歇歇,喘口气吧。”
沈鸢一步一喘,累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还在坚持着给雩螭和骨珏讲述阿添对来历。
她说的很累,骨珏看着也很累。
这条山路沈鸢走了无数次,她再熟悉不过了。
追赶上那些村民是迟早的事情。
他们不想跟沈鸢硬碰硬。
沈鸢的父亲是个猎户,长的壮实,凶得很,一巴掌可以拍昏一个人。
而且如今沈鸢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定下来的亲事,是村里大户的儿子。
沈鸢他们惹不起,所以只能背着沈鸢来山上。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赶走,亦或者,杀死阿添。
等沈鸢他们赶到时,山顶的洞口,阿添站在那里,身边群狼环伺,对面是举着火把的村民。
阿添对眸光很锐利,脖子上带着一颗狼牙做的项链,那颗牙来自于他的“母亲”。
“住手,你们想做什么!?”
眼看着有人举起了锄头,沈鸢过去推开了众人,从人群之中穿了过去,站在了阿添面前,张开双臂,将少年护在了身后。
她的个子并不高,甚至比阿添都还要矮了一个头,站在阿添面前的时候却又显得很高。
阿添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那双锐利的眼睛一下子收敛了起来。
骨珏和雩螭站在人群最后面,瞧着眼前这一幕。
最前面的人应该是村子里的村长,他看见沈鸢,跺了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