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还是新娘展开了讨论,雩螭拿着新送来的香炉,重新点了返魂梅。
“大公子,吃过了吗?”
风无忧应声点头,他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些许,至少比刚见到时有精神了。
雩螭坐在了风无忧对面,示意风无忧伸手,又开始给风无忧把脉。
面上不动声色,就像朋友一样开始闲话家常。
“昨日换下了浓香,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感觉人都清醒了几分。”
“那关于明泽,大公子如今还记得多少?”
风无忧想了想,看向了窗外的梅树。
“我还记得,他每年都来见我,会温柔的同我说话,陪着我,但他似乎很忙,每年就来那么几次,去年最后一次见他时,他送了我只铃铛。”
那时候,是五月,风无忧的生辰前夕,明泽是晚上来的,踏着月色,轻轻敲响了风无忧卧房的窗。
为什么那么确定是明泽呢,风无忧忘了,潜意识里告诉他,那就是明泽,不会是别人。
一打开窗,就看见了沐浴在月色之下,披着银色月光的明泽。
他的目光温和如水,一看见风无忧就露了笑,然后递给了风无忧一个精致的沉香木盒子。
“小无忧,这是你今年的生辰礼。”
风无忧拿着盒子,心里的欢喜溢于言表。
“我能现在看吗?”
“自然,送你了就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看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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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木盒子带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风无忧当着明泽的面打开了它,里面躺着的,是一枚金色的铃铛。
用红绳系着,上面镌刻着蛟龙的花纹,红绳上还点缀着金镶玉的小饰品,是很漂亮的一只铃铛。
风无忧记得自己很喜欢,明泽说这个要系在脚踝上。
那天晚上,风无忧坐在窗上,伸出了自己的脚,明泽亲手给他戴上的。
戴上之后风无忧就下了地,在皎月阁的梅园里穿行,脚踝上的那一只铃铛随着他的走动,走一步,响一步。
铃铛声响在月光之下,梅园之中,而明泽就在他身后几步远,他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他叫他。
“明泽。”
“嗯,我在……”
……
可那也是风无忧最后一次见到明泽了,曾经每逢初雪落下,白梅花开时,明泽也都会来。
可去年冬日他没来,今年开春,化雪了明泽也未来,他的生辰,明泽依旧未来。
“江锁说,明泽并非人类。”
风无忧说到这句话时,雩螭目光微动,看向了风无忧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除了有些无神,剩下的全是平静。
对于明泽非人这句话,风无忧的情绪毫无波澜。
他说“因为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我忘了是怎么知道的,暂时想不起来,但我就是知道。”
“之前不知为何,头脑里面记忆混沌不清,明明近在咫尺,伸了手,却又抓不住,心里也是空的,今早醒来,却清晰了不少。”
他偏过了头,对上了雩螭的目光。
“雩螭医师,江锁的香,有问题,对吧。”
跟昨日问这句话时的语气不一样,昨日是疑问,如今,却是肯定。
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是开怀的明媚少年郎,但他不是什么头脑简单,善良单纯的傻子。
风家家大业大,倘若他真那么蠢,早就被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那昨日的问题,我再问一遍,无忧公子,你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呢?”
桌上的茶已经冷透了,自从风无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足不出户以后,江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