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
“那这个江锁,又是何人?”
风无情彻底没了好脸色,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就是方才我们去我兄长房间时,从屋里出来的那个人。”
说来也巧,那江锁是前年遇到的风无忧,风无忧把他带回风家的时候,自己全身都湿透了,江锁的袖子湿了一截儿。
后来风无忧说自己在城外纵马,跌进了河里,被江锁给捞起来的。
风无忧不会水,江锁救了风无忧的性命,既是风无忧的救命恩人,那就算是风家的座上宾,风家本该以礼相待。
风无情为什么会一提起江锁就没好脸色呢?
因为这家伙抢走了兄长,自从来了风家,说自己孤身一人,无处可去,风无忧便说将他留下,反正他会武,权当给自己做个护卫了。
可江锁没有半分护卫的样子,和风无忧出双入对的,看的风无情牙痒痒。
两个人没相处几天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风无情看兄长高兴了也没多说话,家中人都惯着兄长,他自然也一样。
可那江锁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兄长去哪儿他一定要跟着,就连去茅房他都要在外面守着,导致风无情看他越发的不顺眼。
风无情咬牙切齿的吐露着他对江锁的诸多不满,刚开始见面对他的稳重印象,现在在他的一声声吐槽中偏偏破裂,最后变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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雩螭手在桌面上轻敲“有了大概猜测,还需要验证,不过之前的医者确实没说错,你兄长气血亏空,体虚,最近多弄点山药,红枣,莲子什么的给他补补气血吧,能让他多吃点就多吃点。”
相比起喝药,食补会更好。
风无情这才收住了对江锁的不满,恢复了一副沉稳的模样,唤了人来去给雩螭他们安排住处,在安排房间的时候他想了想,又问雩螭。
“雩螭医师,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雩螭挑眉,勾起了一抹有些惑人的笑“你说呢?”
风无情看了看旁边没说话的骨珏,想着刚才他俩的动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转头就跟丫鬟说“给他们安排一间房。”
雩螭偏头在跟骨珏交代什么事,骨珏听着连连点头,风无情还能听见骨珏应声说“尚可”“没问题”等话。
他在原地等着雩螭和骨珏说完,然后引着二人往前厅去。
“如今时辰尚早,二位喝会儿茶,我已吩咐人下去准备晚膳了”
雩螭冲骨珏扬了扬脑袋“你先去吧,酉时三刻来前厅寻我,等你~”
说着还冲骨珏眨了下眼,骨珏抿唇,脚步有些慌乱的跑了,心里暗暗骂了句狐狸精!
骨珏长相出尘,眸光澄澈,雩螭则和他完全相反,长相极美,似妖似魔,眉眼勾人。
不怪刚见面时骨珏怀疑他不是人类,因为确实看着像个勾人心魂的狐狸精。
天色渐渐黑了,夜色吞没了黄昏的最后一丝橙黄的光,带着凉意的夜风吹过前厅。
雩螭的手指摩挲着青花白玉茶杯的边缘,里面的茶早就冷了,他还一口未动。
已经酉时末了,骨珏还没回来。
他眸子微垂,头发遮了他的视线,也遮了他的眉眼,使得旁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只能看清他鼻下的紧抿的薄唇。
风无情不知道雩螭让骨珏去哪儿了,晚膳已经备好了,就等骨珏回来了,可距离酉时三刻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他有些心慌,虽然一下午相处看起来雩螭似乎脾气还好,可是关于那些外界的传言,风无情也都没敢忘记。
毕竟随着雩螭神医之名传开的还有他脾气极怪,否则不会有那四不医,情绪也不稳定,上一刻救人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