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草顶的农舍掩映在山头下,炊烟袅袅升起,又随清风飘散。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农家人的生活简单而又规律。
时间匆匆逝去,一眨眼间,已过了五天。
值得一提,是林宇辉木屋子,开始盖瓦砾了,木墙也钉上,墙缝水泥。
剩下的工作,就是里面的细节问题,打造衣柜,梳妆台,木床,椅子……
只要钱到位,不,只要有粮吃,木匠工师傅,一切都给林宇辉安排好一条龙服务工作。
同样,林宇辉答应他们,完工之后,一个师傅送30斤细粮,还有萝卜干,榨菜。
所以,这些木匠工师傅,不收什么工钱费,只收木材料费用,十分给力干活。
话说陈瑶儿。
她爸爸和奶奶回来了。
本来以为她爸爸会从城里,带些粮回家。
结果,什么也没有带到。
因为城里的供销社也没有粮卖,或是有,但非常少,也轮不到他买粮。
“为什么这样子?现在城里都没有粮买吗?”陈瑶儿妈妈以为丈夫,带回几百斤粮。
现在看到他两手空空回家,心里满满的失落感。
还好,她没有把所有希望,都寄在老公身上,不然的话,真的饿死了。
“听城里的人,现在到处没有粮吃,工厂里都吃不饱。”陈大山摇了摇头说。
然后脸色沉着说:“阿母的情况有一点麻烦,唉……”
“老人病,顺其自然吧,命里有多少就是多少,莫强求。”老人瘦骨如柴,眼中无神坐在椅子说。
也许,年过六十五,她已经看透生死了。
如果不是儿子孝顺,她早就想爬进棺材里,给家里省一口粮也好。
可以说,这年代里,饿死最多的农民,就是老人了。
“死之前,把老爷子生前留下的麻烦解决再说吧。”瑶儿妈妈从家里柜子,把一份婚书找出来,扔到老人面前。
“孩子他娘的,家里还有没有吃的?我们两个一天只是吃一二个馒头。”陈大山已经饿到没有什么体力了。
“吃薯条和绿豆糖水吧。”她今天只是煮一点东西吃。
因为午饭,晚饭,儿子都会给她带回来。
但家里的粮一天比一天多,如果放长久了,喂虫子去,所以她也煮了一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炸薯条,她吃过一次,然后也爱上它。
“薯条?绿豆糖水?”陈大山没有想到家里吃得这么丰富。
“唉,这些粮,都是蹭了林家村那个臭小子的福气,也不知他从哪里弄这么多粮,天天吃肉的……”
接下来,陈瑶儿妈妈把他们不在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对她爸爸说。
让他们知道,现在女儿住在林宇辉这里,这婚事必须要催成。
“你不是说他喜欢的女人是南宫冰儿吗?这个姑娘我见过,长得蛮漂亮的。”陈大山听完这事后问。
“所以,不管怎么样,让那臭小子娶瑶儿,不是娶冰儿。”她指着婚约书说。
“他家什么时候富裕了?难道他爷爷当年留了一手不成?”陈大山想到自己爸爸生前,也给他留了一手。
在没有被抓去批斗之前,偷偷把小黄鱼,大洋银元装在罐子埋了起来。
斗地主,分田分粮分钱,只是把地主现有的分出去。
但地主偷偷埋起来的东西,直到十年风声过后,他才挖了出来。
不过又如何,有钱也没有粮食买,黑市里的昂贵得要命,手上的钱也不够买粮呢。
“等阿母休息一下,明天,或是后天,再上门催成这婚事吧。”陈大山给母亲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