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现的一个病毒,”王易弘说,“从一种热带昆虫感染的,无药可救。”
他的手像是僵硬了一样,拿不住水杯。靳瑜端着杯子送到他的嘴边,他大口的喝着,好像渴了很久一样。
“不过,”他费力的说,“这个病不传染,放心,不会传染给你们。”
“都什么样了,还说这个话。”靳瑜说。
这个时候,王靳薇还在上学,“薇薇还好吗?本来我昨天晚上就到了,怕吓着孩子,没敢过来。”
“你这样子是够吓人的,”靳瑜撸起他的袖子,看到他的像枯树枝一样干瘦的胳膊,心里非常难过,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怎么病成这样才回来?”靳瑜一边哽咽的说着,一边架起他来到洗手间,把他的衣裤全部脱掉,放进垃圾箱里。
“这个病是一个从未有过的病毒,本以为可以用药物杀死,想不到它的生命力异常顽强,使用了各种方法,都不奏效,最后还是放弃了!”
王易弘坐在浴缸里,有气无力的说着,目光有些呆滞。
靳瑜看着眼前这个干枯的身子,怎么也想象不出,这就是那个帅气健硕,意气风发的王易弘。
突然,房门开了。
“妈,是不是我爸回来了,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个念头,好奇怪啊!”王靳薇大声说着。
王靳薇放下书包,在屋子里四处寻找。
当她来到洗手间门前时靳瑜喊道:“别进来,你爸正在洗澡。”
“真的回来了,我的感觉真准。”王靳薇高兴的说。
尽管对于爸爸她还是不像过去那样亲热,但他毕竟是爸爸,内心里还是有一种难以说清楚的思念。
过了一会儿,靳瑜走过来,目光有些忧郁的看着王靳薇。
“妈妈,怎么了?”王靳薇有些奇怪,妈妈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回来应该高兴,出什么事了吗?
“你爸爸病了,很重,”靳瑜说,“你要有心理准备,他现在的样子有些吓人!”
“吓人?”王靳薇瞪大眼睛。
“是的,”靳瑜强忍着说,“他瘦的变了样子,你要有心理准备,别害怕,不要让他太难过,好吗!”
王靳薇点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靳瑜扶着王易弘从洗手间出来。
尽管王靳薇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
只见爸爸瘦的像皮包骨一样,曾经合身的睡衣,显得又肥又大。他面色枯黄,目光呆滞,步履蹒跚,浑身上下显得有气无力。
“爸爸,你怎么了?”王靳薇扑了过来,抱住爸爸瘦的像枯树干一样的细腰,大声的哭着。
王易弘抚摸着女儿的头,心碎的说:“这都是报应,报应,谁让爸爸那么自私。”
靳瑜扶着他坐下来,“不要这么说,你是人,这是人的局限,不怪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就很好了,”王易弘喘息着说,“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我满足了,死也满足了!”
“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王靳薇大声喊道,“用我的血,我的血能救爸爸!”
王靳薇的身上突然泛着蓝光,“我说的是真的!”
靳瑜看着她,突然脸上有了笑容,她对王易弘说:“我明白了!”
“你真的要用自己的血救你爸爸?”靳瑜说。
王靳薇用力点点头。
靳瑜把王易弘扶上床,找出注射器,王靳薇闭着眼睛伸出胳膊,“妈,我不怕,快点救爸爸!”
靳瑜含着泪水在王靳薇的血管里抽了一管血,打进王易弘的血管里。
王易弘无力的说,“别费力了,没用的,”说着,他闭上眼睛,像是昏厥,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