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班的弓箭手被弩箭射穿腹腔,身上那件没插钢板的防弹衣根本挡不住威力强劲的偏心轮狩猎弩,弓箭手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他射出的羽箭射穿了弩手的脖颈,箭杆差不多完全穿了过去,只剩尾羽卡在伤口处。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三四十米,都在对方的精准攻击范围内,而且箭支刚刚离弦,正是威力最大的时候。
这场复合弓和狩猎弩的对决可以说旗鼓相当,谁都没占到便宜,如果弩手能有时间瞄准的话,弓箭手必死无疑。
侦察班另一名弓箭手已经一箭射死一名吊在队尾的敌军,箭支从侧后方射中了敌人的后心,但却没有完全穿透,弓箭手嘀咕了一句,下一箭就开始瞄向敌人的脖颈和脑袋。
骤然遇袭,正在追击的敌军侦察小队陷入短暂的混乱,不过很快就在小队长的呼喝声中恢复过来,面对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敌人,这些人迅速背靠背面朝外围成一圈。
那名小队长喘着粗气紧盯着胳膊受伤的黄班长,低声向紧靠在一起的手下吩咐道:“听我命令,跟着我冲,别散开。”
说完,他大喊一声冲,带头向黄班长跑去,与此同时,从后面赶过来的弓箭手也大喊一声:“他们身上有护甲,打头。”
已经把手弩拿在手上的战士们迅速瞄向敌人的脑袋,一轮齐射后,六七个敌人倒在地上。
战士们齐齐抛掉手弩,拔出身上的主武器准备肉搏,胳膊有伤的黄班长自觉地退到后面,有一名战士留下来守在班长身边,其余几人各自找到一个对手厮杀起来。
张宏斌的武装部队还没和防卫军交过手,所以他们的侦察兵根本不知道军情团的战士出招有多阴损。
插眼踢裆扬沙子,迎面一口大粘痰,仅仅一个照面,一半敌军侦察兵死在刀兵手上。
一名士兵手持长枪后退一步躲开了对面敌人抛过来的一捧尘土,刚想要进步突刺,对面的敌人居然又把手伸进兜里。
士兵见状不自主地停止前冲,紧盯着敌人的手,冷不防侧面有人一刀向他劈来,士兵急忙再撤一步躲开刀锋。
这时,那名装做掏东西的刀兵已经从兜里抽出手一把挥向他,士兵下意识一偏头,却什么都没有,这时,刀兵手里的直刃砍刀已经脱手而出,打着旋呼啸着奔他而来。
士兵忙向一旁躲去,同时用手中长枪拨了一下飞过来的砍刀,这一分神,就觉得腰部一阵剧痛,一直在旁窥伺的另一名刀兵已经一刀捅进了他腰眼。
士兵惨叫一声一把拉住捅自己的刀兵不撒手,身边的战友上前一步就要一刀劈下去,却被身后射来的箭射穿后脑,三棱箭头从嘴里钻出来,同时还带出来一截舌头。
战斗结束的很快,对方十五人一个没跑掉,除了三个重伤的,剩下的全部当场战死。
侦察班三人受伤,除了黄班长,还有一名刀兵被长枪刺穿了大腿根,似乎是伤到了骨头,而那名腹腔被射穿的弓箭手伤势最重。
黄班长叫来瓶子吩咐道:“给你五分钟,去审审那几个伤兵,不管能问出来啥,咱们都得往回撤,小林的伤太重,我担心他能不能撑过去。”
瓶子一言不发点点头,转身直奔那几个躺在地上的伤员。
“你们是要回大肚川吧,那里的部队接没接到调回镇东的命令?”
他蹲在一名肚子被划开的伤员身边,两眼紧盯伤员的面部表情,观察着他听到自己话的反应。
伤员的嘴唇煞白,大量失血让他有些眩晕,他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蹲在身边的敌人,随后便再次闭上眼。
瓶子不再跟他客气,用手斧从他伤口处挑出一根冒着热气的肠子,一扬手甩在地上。
“你不说,我把你肠子一截一截剁开,虽然有点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