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体会到那种濒临失控的感觉,明明知道肩膀疼的要命,可是控弦的右手却丝毫不受其影响,期间有几箭甚至让他觉得惊艳至极,那是自己在全盛状态下才能偶尔发挥出的表现,他一度有些沉迷于这种对于精准和力度的完美把控,并且试图在心里模拟演练出同等条件下更完美的表现。
射翻最后一个能看到的目标,这种感觉瞬间就消失了,他如同脱力一般软倒在山坡上,右肩的疼痛感加倍袭来,他现在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头脑却异常清醒,刚才战斗的场景仿佛电影回放那样一帧一帧的在脑子里闪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感觉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勉强翻身坐起来,全身如同上次一样出了一身粘腻的汗液,沾在衣服上难受极了,他顾不得这些,从附近的尸体上收集了一些三棱箭,这才感觉有些安全感。
刚才那场战斗是他从进入乱世以来所经历过最为艰难的一场,连练习箭都快要用完了,用了那么久的榔头也不知道被他甩飞到哪里,他顾不上其它,顺着山坡走下来,一路上把射出去的箭尽量收回来,最后只找到二十多支三棱箭,练习箭也只剩下二三十支。
他从地上捡起一把短把手斧插在腰上,拿着弓再次走进矿区大门,刚才在地上躺着的时候他大概计算了一下,应该还有十来个人守在矿区里没有参与追击,估计是在看守那些抓来的矿工。
其实此刻还留在矿区里的监工只有三四个而已,全都在关押矿工的宿舍楼那里,还有几个人已经被那个叫占堂的汉子带走去抄自己的后路了。
绕过那栋对着矿区大门的办公楼,就看到后面的宿舍楼,有些矿工正趴在窗户上朝外面张望,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人走进矿区,顿时引得议论纷纷。
宿舍楼的大门口,四个年龄四五十岁的汉子正聚在一起抽烟,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朝他们走来,一时之间都有些搞不清状况,他们根本想不到也不相信四五十人对付一个人会出什么意外。
“喂!你谁啊?你是干啥的?”一个汉子问道。
“我是送你们上路的。”
全球断电:重返冷兵器时代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