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成嘉要出去敲响圣钟之时,基洪突然又喊住了他:“回来,我问你,圣女雪依现在是否还在牟云山上?” 成嘉小心翼翼的望了齐一一眼,点头说道:“在,过去巫家的圣女雪依,如今已经是圆觉寺的主持了!” 基洪“哦”了一声,朝着成嘉挥了挥手,等到成嘉走后,基洪望着齐一说道:“如此甚好,没想到堂姐也成了一山之主。” 齐一心中却很不是滋味,二十多年未见,没想到娘亲竟然出家为尼了。不过好在她性命得以保住,这些年虽然内心煎熬,身子却并未受苦遭罪。 这时候基洪望了望那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大巫医佝及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从此你这老家伙就呆在这密室之中,永远不得重见天日!” 此刻那秃头老者全身颤抖,疼得说不出话来。也算是他罪有应得,报应不爽。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嗡嗡嗡的钟声,那声音极其低沉,不过震撼力却很强,声声入耳,耳中隐隐作痛。 “小齐,可否陪我一同前去崇塔,助我肃清后奎那老贼的余孽,重整我基洪的声威!”基洪对着齐一问道。 齐一点了点头,暗想这基洪正是缺人手之时,不管怎么说,自己外公和娘亲都是巫家之人,自己也流淌着巫家的血液,自然不希望这巫家就这么乱下去,到时候衰败而散。 于是他陪着那基洪,往密室外面走去。 二人穿过巫罗殿,径直往前面走去。听到那钟声后,这时候整个药山上已经乱作一团,嘈杂声四起。 大家争相恐慌后的举着火把往着崇塔而去,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穿过几处大殿,齐一跟着巫家大巫祝基洪来到崇塔之时,那大木塔下面已经聚集了众多巫家弟子,黑压压的站在木塔之下。 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前面,领头的为巫家两大长老之一的相长安和仇、闵,崔三大护法,以及各门执事和各堂的堂主。 那巫家二长老辛漠先前被齐一一掌震得重伤后,虽说瘫倒在床,如今也被几个巫家弟子用竹椅抬了前来。 等到众巫家弟子见到大巫祝基洪黑着脸膛走了前来,身后还紧跟着成嘉和齐一,众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甚是吃惊。 基洪一跃而起,站在那塔下的高台上。 他睥睨四顾,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众人说道:“你们身为巫家弟子,是不是都耳塞目障了?哼!这么多年竟然任由着奸人残害我这个大巫祝,个个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那巫家高管一见基洪现身,身后却没见到圣师后奎,便预感事情不妙,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情况。 这些年他们并非没有怀疑过大巫祝基洪被后奎控制,但后奎位高权重,又和巫相成嘉联手。他们无法与之抗衡,谁也不敢多问一句,只得要嘛同流合污,要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还有不少的人,甚至成了后奎的爪牙和帮凶,帮着控制了巫家。 “大巫祝,怎么了?”大长老相长安皱着眉头问道。 这些年他置身事外,此刻倒也敢说话。 基洪说道:“还怎么了!大长老难道不知后奎那老贼勾结大巫医佝及,这些年对本座下了邪药和摄心针,让本座做了傀儡,操控了整个巫家,二人罪大恶极,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到大巫祝气呼呼的说出这话后,众巫家弟子吃惊不小,大长老相长安却平静的说道:“这些年圣师后奎和巫相一直说大巫祝您在修炼神术,让我等不得打扰您的玄修,咱们自然不敢过问此事!” 基洪哼了一声说道:“什么修炼神术,其实就是这些年那老贼用鬼蜮伎俩控制了本座,做了他们的傀儡!可恨,那老贼实在是可恨!” 他一边骂着后奎又一边恶狠狠的盯着成嘉,吓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