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春和那苗疆汉子抱怨,这时灰袍老妪走上前来,冷冷的望着二人用腹语说道:“这玄修之人,最重要的便是天资,倘若你天资不够,领悟不透,得到祖师爷的神功秘籍又如何?”
那妇人默不作声,灰袍老妪又走到她面前说道:“哼,当年你不愿意跟着师父做守洞人,说要去外面学更厉害的法术,结果又如何?学了大半辈子,还是打不过本门本派的两个年轻人!”
一听这话那五旬妇人灰头土脸,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姐,我知道错了!你帮我把茵儿养大,我却恩将仇报想取你性命,今日我便在你面前自我了断,算是谢罪!”
说完后她抬起手臂,对着自己的天灵盖就要一掌拍下。
灰袍老妪抬手喝道:“行了!不必在我面前演戏!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们走吧!回苗疆去,从此不得再踏入这天龙顶山半步。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来害人。”
那柳春红着脸面说道:“多谢师姐!你放心,待我拜一拜师父的灵柩,今后我都不会再回来了。”
灰袍老妪背对着她不再吭声,柳春在绿茵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然后对着南面的悬崖峭壁拜了拜,又带着绿茵对灰袍老妪鞠了一躬,这才和那苗疆汉子一道转身离去。
眼看着他们走了,齐一皱着眉头对灰袍老妪说道:“老前辈,倘若不是在你的地盘之上,这二人的所作所为,在我手上得死好几回了。”
灰袍老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与她的恩怨,就如同绿茵和蓝秀的恩怨一般。虽说她曾经想要害我,但毕竟咱们一同长大,哪怕做不到‘苟富贵莫相忘’,却也不可赶尽杀绝,得放她一条生路的好。”
一听这话秦本允单手作揖说道:“无量天尊!婆婆慈悲,宽宏大量!”
齐一却摇了摇头说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都如同你这般,这天下人人都想要做恶人了。”
那老妇抬起头来看着远方,说道:“小子,你太年轻了!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锋芒毕露、棱角太多,能扎着别人,也会扎着自己。”
齐一说道:“倘若是我,就算不杀他们,起码也得将这二人的一身修为给废了,免得以后害人。”
灰袍老妇皱着眉头说道:“这玄修之人,把修为看得比命还重要,你废了他们的修为,还不如杀了他们。”
听了这话秦本允点了点头,齐一却不以为然,他坚信这恶人本性难移,度什么度?有这闲工夫去度化他,还不如去帮帮善良之辈,对待恶人就应该一刀杀了的干净。
等到绿茵一家三口走远后,秦本允又对着那已经坍塌的山洞拜了拜,这才跟在灰袍老妪师徒二人和齐一身后,往着山谷那头走去。
眼看着天色不早,他们在灰袍老妪的小院内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和灰袍老妪告别,往着回音谷外面走去。
那蓝秀将齐一和秦本允二人送出回音谷后,又跟着在山中走了两三里路,这才和二人道别,依依不舍的往回走去。
这一路出山倒也顺畅,此刻拿到了石刻拓文,秦本允自然是心花怒放,走路带风。
出了山后,二人去农家取了马儿,又来到邑镇之上,吃了几个饭菜,又找了一处客栈洗了个澡,准备睡上一宿,第二日一大早便离开此地。
睡之前齐一问道:“秦兄弟,你真不要我送你回茅山?”
秦本允连忙说道:“不用不用,齐兄弟,这已经很麻烦你了,如何还敢耽误你的时间。”
齐一点头说道:“倘若没事,我的确应该送你回茅山,但我确实着急要去南滇寻找我娘。”
秦本允点头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要送这石刻拓文回去,我定然会陪你去南滇寻找伯母。”
齐一道了一声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