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见到云松长老有些伤感,担心他怀疑起师父的事情来,于是岔开话题,连忙问道:“大师兄,您可曾相信我在山上对三长老他们说的那话?云涛他真不是好人,常玉、小风小浪他们都是被此人害死的,反倒过来嫁祸给我。”
云松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岂会不知,这些年我在山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那云涛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却是心知肚明。”
一听这话齐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想着还好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这时候云松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递给齐一说道:“小师弟,这金主宫你是回不去了,你离开得匆忙,什么东西也没带出来,拿着这些衣裤和盘缠,找小师叔去吧!”
“不,不,大师兄,我不能要。”齐一一愣,连忙推辞起来。
他没想到大师兄想得如此周到,还帮他准备好了行李。
云松长老将包裹塞到他手上,说道:“小师叔行踪漂浮不定,你这下山去寻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寻着,难不成要乞讨着去?”
齐一点了点头,然后将包裹给收下。这世道,只要一离开家门,吃喝拉撒都得要钱,哪怕是出家人,同样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师父曾经让他去夺取云涛的宗主之位,可他此刻心灰意冷,一点也不想做什么横山宗的宗主,只想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眼看着就要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齐一沉默无语,有些伤感。
那大长老起身说道:“你走吧!找小师叔去,从此云游四方,逍遥自在。我也得回山上去了,免得离开太久被云涛那贼子怀疑。”
齐一默默的流下了眼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搀扶着云松问道:“大师兄,您这伤势不碍事吧?”
云松摇头说道:“不碍事,不过是和云涛对了一掌后,受了点轻伤,调息几日便可痊愈。”
齐一瞧他那气色,暗想他这伤势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轻,但应该也不会太重,调息休养三五月应该就没事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将包裹斜挎肩膀上,对着云松拱手作揖,深深的鞠了一躬。感激之语,尽在无言中。
“去吧!日后万事可得当心!代我向小师叔问好。”云松长老对着他挥了挥手说道。
齐一点了点头,沿着那潺潺溪流,一步三回头往山下走去。好在平时一些特别重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自己寮庭内也没什么是必须要回去拿的。
等到他来到山脚后,天已微明,齐一取下那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十来两散碎银子和三百两银票。
他吃惊不小,出家人不蓄金银,这三百多两银子应该是大师兄所有的积蓄,是他年轻时下山做法事慢慢积攒下来的。
除此之外,包裹里面还有两套换洗的衣裤。看那大小,应该是云松大长老的侍徒平时所穿之物。
看了看自己因昨晚恶斗后留下的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裤,齐一从包裹里面取出一套衣裤,把身上的给换了下来。将那旧衣裤扔掉后,又在旁边的水塘里面洗了把脸和头发,全身上下收拾妥当后,他这才走出树林,往前方的小邑镇走去。
折腾一晚上,他已经精疲力尽,又饥饿难耐,想吃点东西歇息后,再考虑去哪里。大师兄云松让他去找师父,可师父已经仙逝,他去何处找他?
走出山林,行走在去邑镇的小路上,晨光熹微,行人匆忙。附近三三两两的山民背着背篓担着竹筐,一大早的带着自家种的瓜果蔬菜去邑镇上贩卖,得到几个铜板后好买油盐物资。
只见一个农妇在前面走着,背了一大背篓的青瓜赶路,佝偻着身子。
“娘,等等我,我也要去赶场去!”这时候后面远处传来一个小孩的急促喊叫声。
齐一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