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从侍卫的口中听说,从歹徒手里救下她的人是盛枷时,心里是拧巴难受得厉害。
“表哥救下地她?”
她记得当时她被歹人挟持后,表哥直接就离开了啊。
为什么还是表哥救了她?
如此,那表哥的离开,只是个障眼法?
表哥其实是在暗中找机会,然后伺机救了夏桉。
这时,一阵猛烈地夜风吹过,郑妍锦不禁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蓉蓉心疼地劝她道:“夜风寒凉,姑娘已经在这里坐着好久了,还是快些回帐中休息吧,以免着了风寒。”
郑妍锦眼里溢出一股浓浓的不甘心。
待听说盛枷已经下山,她只得灰心地起身回到了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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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前一夜在玉泉山上过中秋的民众陆陆续续下了山。
夏府也在天明之后,动身启程回了府。
闺中女子被歹徒当成人质劫持,不是件小事。夏老夫人心里一直十分忐忑不安。
回府后,她特意来到云芷阁探望了夏桉。
“都怪祖母突然心血来潮,想着到山上过什么中秋,连累着你受了如此惊吓。”
夏老夫人心里很是揪心。
夏桉道:“祖母,这件事怎么能怪你?若非孙女要去看福王府的烟花,也不至于被挟持。这件事是孙女自己大意了。”
夏老夫人打量了夏桉一圈:“你真的没有伤到哪里吧?”
夏桉在她面前擎起双臂:“你看,孙女好好地呢。而且,那逃犯其实是个女子,孙女也没有什么名节受损的问题。祖母你就放宽心好了。”
夏老夫人道:“还好,那歹徒没有把你怎么样。不然祖母真的要难过死了。”
夏桉回忆起前一晚那个女子。
“有时候,歹徒也不是纯纯的坏人。”
夏老夫人道:“我听说,前夜是大理寺的盛大人冒险将你从歹徒手中救下,祖母备了一份薄礼,你去送给那盛大人,以表感谢。”
温嬷嬷将手中的一个盒子递给了夏桉:“老夫人一大早,特意在库房里找出了这个。”
夏桉道:“祖母,不必你来破费,我会自己想办法报还盛大人的恩情的。”
夏老夫人道:“那不一样,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
这时,门口响起了夏舒寒的声音:“祖母,你的礼物我替你送给盛大人吧。”
夏老夫人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这小子,如此无状,怎么进来也不知会一声?”
夏舒寒道:“我这不是见您正与三姐姐说话呢吗?就没有打扰你们。”他殷勤地走上前来,“真的,祖母,这礼物我去送,我认得盛大人。”
夏桉发现从昨夜,夏舒寒似乎对盛枷格外得感兴趣。
这会儿竟还要替她去送礼物。
大理寺岂是他可以进入的地方。
一院子的血腥气,不把他吓坏才怪。
夏桉一把拦住了他,接过了温嬷嬷手里的盒子。
“那孙女就听祖母的,我亲自去谢一谢盛大人。”
夏舒寒心里一阵发痒。
夏老夫人又捎坐了一会儿,见夏桉真的已经无碍,便由温嬷嬷扶着,安心回了禧寿堂。
夏舒寒却赖在云芷阁不肯走。
夏桉问他:“你今日没有去太学?”
夏舒寒坐到了软榻的另一边:“我昨夜,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今日让人去太学请了假。”
夏桉心想,他在府中休息一天也好。
昨夜他前前后后,比她受得刺激还要大。
夏舒寒微微凑近了夏桉一些:“三姐姐,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