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鸽也揉了揉眼角。
“果然是沉重的故事,我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眼皮发热。”
盛枷端起酒杯了喝了一口酒。
目光落在夏桉的脸上,那上面,有着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沉重。
刚刚这个故事,像是她亲眼所见的一样。
陆平衍端起酒杯,将酒盅里的酒一口干了。
干笑了一声,声音微微有些嘶哑:“夏姑娘的这个故事,果然得备个帕子。”
夏桉整理一下情绪,然后也笑了一下:“还好,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陆平衍点头道:“对,还好不是真的。”
程鸽道:“唏嘘、遗憾、懊悔。真真是惨啊。”
夏桉微笑着道:“行了,今日本是为盛大人的好事而喝酒的,我讲了这么个故事,倒是有些破坏气氛了。”
她看向盛枷:“还请盛大人莫要怪罪。”
陆平衍道:“夏姑娘与我分享这个不像八卦的故事,从今往后,你我就是真朋友了!”
他端起酒杯:“来,我们喝一个。”
夏桉也端起酒杯:“敬陆将军。”
一盅酒下肚之后,陆平衍觉得有些奇怪。
“诶,我今日也喝了不少酒了,怎得一点都不觉得头晕?”
程鸽也觉得奇怪:“对啊,怎么还有种,越喝越清醒的感觉?”
夏桉指指窗口处放着的熏香。
“是因为我提前为几位大人点了熏香,这香是我的好友欧阳从霜调制的,可消解酒水对人身体引起的不舒服症状。”
“欧阳调制的?”
夏桉道:“对啊,陆将莫非也认识欧阳姑娘?”
陆平衍一时不知该怎麽回夏桉,他打哈哈道:“那个,欧阳大学士的孙女,大家不都认识吗?这香倒是极好,回头可以找她要些,我边关将士们就缺这个。”
夏桉道笑道:“欧阳姑娘蕙质兰心,真真是个很美好的女子。好在,这样的女子,很有可能会成我的长嫂了。”
陆平衍眸子瞪得老大:“长,长嫂?”
夏桉对他笑笑:“对啊。她和我兄长关系交好,我兄长可能很快就要对她下聘了。”
陆平衍想了想:“你兄长,是?”
程鸽道:“夏舒纬啊,从前你们世家子们,不是都很讨厌他吗,因为他功课总是无可挑剔,他如今可是被誉为上京第一公子。”
陆平衍恍然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号人。
他跟他似乎做过同窗,只不过,此人那时不大与人讲话。
很少跟他有接触。
有时见了他还会绕着走。
陆平衍蹙蹙眉:“他成了京城第一公子?”
程鸽道:“是啊,他就是夏姑娘的长兄。”
陆平衍目光有些发直。
夏桉起身朝着三位大人福了福:“我就不打扰几位大人庆功饮酒了。”
临出门前,她指了指窗口的熏香道:“那熏香虽然可以缓解酒劲,但酒后离开了熏香,我不清楚会怎样。所以大人们切莫因此贪杯。”
说着,她退出了天喜阁。
盛枷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眼里滑过一抹锐利。
夏桉看似好说话,却不会无缘无故话多。
所以,这次你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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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薰果然是管用,陆平衍与盛枷共喝了有十几壶酒,除了脸色有些发红之外,竟一点醉酒的症状都没有。
他们傍晚从清风醉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还是十分清醒的。
与盛枷和程鸽分开之后,陆平衍驾马独自回府,然而,骑着骑着,马竟是将他带到了欧阳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