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子额上不觉冒了一层冷汗。
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遭了。
这两个姑娘,一看就是京中哪个府上的贵女。
衣服他赔不起,她若非要带他回去做苦力,他也只能认栽。
魏明瑶大喝一声:“怎么?不说话。你们老板,夏桉呢,叫她出来!”
刘乐芙也嚣张道:“对,赶紧将她叫出来,我们让你赔银子,已经是好说话了,你可知这条裙子,现在即便有银子,在上京城内也是买不到的。赔不了银子,就只能赔你自己了。”
这时,一青衣男子自后面走了出来。
“我是掌柜,出了何事?”
大成子讪讪道:“宁先生,我,我闯祸了。”
魏明瑶看清男子的面容后,惊了惊:“怎么是你?”
刘乐芙也吃了一惊:“你?你不是那个布庄的大掌柜?”
这时她们才意识到,清风醉似乎也归他管。
也就是说,她是夏桉的人。
魏明瑶目光盯在宁舫天的脸上。
宁舫天看了看眼前的景象,问大成子:“可有伤到顾客?”
大成子道:“倒是没伤到,不过,我将姑娘的裙子弄脏了,她的裙子,要二百两。姑娘还说,我若赔不起,就得跟她回去,做苦力还银子。”
大成子说着,下了头
宁舫天看了看魏明瑶裙子上的丁点酒迹。
温声道:“原是我们伙计毛手毛脚,弄脏了姑娘的裙子,我作为掌柜,跟你赔个不是,对不起。”
魏明瑶道:“这里,也归你管?”
宁舫天道:“是的。”
魏明瑶问道:“夏桉,是你什么人?”
“夏姑娘是我的主子,我为她做事。”
魏明瑶不屑的“哈”了一声。
“她是你主家?”
“是的。”宁舫天道,“姑娘,弄脏了你的裙子,是我们店里的责任。我知您的衣裳价值不菲,但,可否商量一下,我们出银子为您清洗,同时赔给你五十两银子,做为补偿。”
魏明瑶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你这伙计,一开始就让我看不顺眼。”
她看向隔桌的那对母女,“这二人进来时,已经说了付不起银钱,他非要烂好人留下她们用膳,还破例给她们煮了面。做生意,要讲究原则,若是家家都如此做生意,那正常进来的顾客,该当如何?我府上也是经商的,我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
宁舫天看着捧着碗素面坐在一旁的母女二人。
这母女二人的事,刚刚大成子跟他说了。
他还特允他为她们加了碗牛肉。
他默了默,对魏明瑶道:“此事,其实不怪伙计。是我跟他们讲过,清风醉是做饭食生意的,但凡进了店的顾客,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出去。这城内人来人往,谁都可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一碗面不值什么银钱,却是可以填饱肚子,给她们坚持下去的力气。”
魏明瑶看着他:“原来你也是烂好心。”
宁舫天笑笑:“说是好心,其实也是在商言商,既然姑娘也是经商的,应该也清楚,商人要多做善业,积累福报的道理。适当伸出援手,不仅能够帮助人度过难关,或许还能在自己需要时收获意想不到的回报。”
魏明瑶哪里真正懂经商。
但这话从宁舫天口中说出,她竟还觉得有些道理。
不过,她还是气不过。
她看着大成子:“今日,他定然赔不起我这条裙子了,你既明白经商之道,也应清楚,弄坏人家东西要赔的道理。今日,他得跟我走。”
大成子吓得缩了缩脖子。
宁舫天道:“姑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