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夏媛啊,她是夏侍郎府嫡女,父兄都是当朝高官,母亲财力雄厚,舅父富可敌国,她还是京中三大才女之一。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
为什么啊?南宫氏明明答应今日会好好教训赵幽的啊。
为何他还会对自己下毒手?
屋内没有掌灯,月影昏暗,赵幽的唇角如恶鬼一样扯了扯,一边狠狠勒着她,一边阴冷开口:“找母亲告我的状?你真真是在找死。”
窒息感真切地传遍全身,夏媛觉得自己的四肢渐渐脱力,大脑逐渐昏沉,视线变得模糊一片。
看来,她真的是要死了。
死在这样一个,漆黑冰冷的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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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传来一阵惊鸣,夏媛平躺在床上,皱紧了眉头。
接着,她赫然睁开了双眸,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俱是恐惧和无措。
沉默须臾,她发现周围已不复之前的漆黑,屋内光线明亮耀眼。
又是一阵刺耳的耳鸣。
她难耐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一直守在床边的红玉见状,连忙握紧了她的手:“姑娘,姑娘你醒了。”
夏媛猛得转过头。
眸子里是难以置信地惊疑:“我这是,已经死了吗?我都死了,你怎么还跟着我?”
红玉眼中含泪:“姑娘,你没有死,你还活得好好地。”
这时,屋内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语气如冰寒如霜,不是赵幽是谁?
红玉手上温热的触感令夏媛意识渐渐回笼。
她没有死。
她真的没有死。
她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目色凶厉地看着闲适地坐在桌旁的赵幽:“你,你这个混蛋,刚刚明明就是你要杀了我。你是个杀人犯?”
赵幽笑笑,看看自己的手臂。
“几分力能取人性命,本世子还是有分寸的。夫人何必如此惊慌?”
什么叫有分寸?
夏媛蹙了蹙眉。
也就是说,他昨夜掐她脖子,并不是想杀她,他是故意的,故意戏弄她?
“赵幽你还是人吗?我是你的世子夫人。你若是没有控制好力度,我此时已经死了。那你就是杀妻的凶手,你也会为我偿命!”
赵幽摊了摊手,“所以,我没杀你啊。”他笑笑,“怎么样,窒息的感觉,是不是很特别?”
夏媛气得直接朝他吼道:“你想知道,你自己试试啊!”
赵幽勾勾唇,眸色变得阴戾:“我警告你,别再去母亲那里告状,否则下一次我的手,就未必能控制好力度了。”
他这副样子,看来南宫氏对他的训斥,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不让她告状?
她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怕他吓唬不成?
夏媛咬了咬牙。
是她想得简单了。
就赵幽这种脾性,简单的训斥对他怎么能起作用?
必是得上家法才行啊!
不行,她还得去找南宫氏。
一定得让南宫氏将他管住才行。
她虚弱地从床上起身,草草套了外裳,跌跌撞撞又出了绛华院。
红玉仓皇地跟在她后面。
到了主屋,永定候和南宫氏正在用早膳。
夏媛直接跪了下来。
眼泪朦胧地对南宫氏道:“母亲、侯爷,昨夜,世子差一点掐死了我。求你们好好管管他吧。”
永定侯目光沉沉看了眼地上跪着的新婚儿媳。
放下了手里地筷子。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