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劳烦我?你用我的地契去做抵押,借印子钱买桌子,还说没有劳烦我?”
夏媛像是被揭穿了心底的秘密,心虚道:“没有,我没有,母亲何出此言?”
魏氏一把将手里的地契摁到了她的面前:“证据就在这里,你想对我隐瞒到什么时候?!”
夏媛小心走近了一步,怯怯地看了地契一眼。
待确认了地契上的字样之后,她猛得后退了一大步。
“这这这,这怎么会在母亲这里?我明明……”
夏媛似是明白了过来,难以置信道,“原来,那印子钱,竟是母亲你放的吗?”
魏氏咬紧牙关:“若非这银子是我出的,我竟还不知道,我的宝贝女儿竟虚荣至此。为了买一张桌子,竟然去借印子钱,你是疯魔了吗?”
夏媛听着魏氏的话,安静了一会儿,眸子里缓缓氤氲出一股嘲讽:“母亲这话,是这么意思?我虚荣?你给兄长换桌子,给父亲换桌子,怎么不说他们虚荣?到我这里,我不过是换了张一模一样的,就变成虚荣了?”
魏氏气得恶狠狠道:“你和他们能一样吗?”
夏媛上前一步,与魏氏直视,不甘道:“如何不一样?”
“你?你……”
夏媛眸子黯黑,声音讥诮:“母亲说不出来?那我替你说吧,因为我是女儿,早晚都是泼出去的水。因为母亲心里只有兄长和父亲,从来就没有将我这个女儿真正放在眼里过。因为你自始至终都只是将我看做为夏府镶边的工具!”
她声音由低至高,最后变得颤抖不已。
似乎要将这些日子在心中积攒的不快,一次全部发泄出去。
魏氏瞳孔震颤,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女儿说出的话。
眼前这个口气阴阳怪气的丫头,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她盯着夏媛的脸:“你一个女孩子,本来不就是要嫁出府去吗?你何来这么多要求?整个夏府的荣誉,可不都得靠你父亲和兄长来支撑吗?再说,我平日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你哪来的这么些臭毛病?”
“怎么,作为女儿,我就不能有一张自己喜欢的桌子吗?兄长原来那张桌子,本来就比我的新。你看不过眼,给他换了新的。我的桌子都掉了颜色,你却不管。好了,后来我的桌子坏了,彻底不能用了,你却又给我换了张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我就不配有一张和兄长一样的桌子吗?”
“你,你?”魏氏气得喉咙梗堵。
“所以母亲,你莫要怪我,怪只怪,你自己太过偏颇。”
“就算个你想要这想要那,你为何要出去借银子钱?这是一个闺阁女子该做的事吗?”
夏媛唇角有些玩味地勾了勾:“我怎么知道,放印子钱的,会是母亲呢?大概冥冥之中,老天也在同情女儿,让我用你的银子,买到了心爱的镯子。你说呢,母亲?”
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