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男子身姿颀长,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黑色大氅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冷白。
他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气势冷峻,威压感十足。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盛枷打过照面,郑妍锦此时心口紧绷得厉害。
盛枷面无表情道:“你怎么在此处?”
郑妍锦道:“表兄,我记得今日是白莲的生辰,我给它带了一副新的马鞍,送给它。”
盛枷利落下了马,声音清冽地道:“白莲的马鞍都是定做的,不需要。入夜了,你回吧。”
语气和夜风一样冷峭,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感。
这种疏离感,令郑妍锦心里更加紧张。
大脑竟还空白了一瞬。
盛枷这些年杀伐果决名声在外,她实在是摸不清他现在的真实内心。
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乌寒上,她终于反应过来,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她赶忙从袖中掏出她拍得的扇子。
“表兄,这柄扇子,是我在金隆典当行的拍卖会上拍得的。我见你的乌寒已经用了很久了,都旧了,且那上面也沾染了许多血,总是不吉利的,不如就换了吧。”
程鸽闻言,身形猛得一顿。
这表姑娘是疯了吧?
竟然敢开口嫌弃乌寒?
乌寒在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几乎连人都无法替代。
他不禁朝后退了几步,以免盛枷朝郑妍锦发威,“血”溅到自己身上。
此时,郑妍锦已经鼓起所有的勇气,提着心走到了盛枷跟前。
伸手将手里的扇子,双手递给了盛枷。
盛枷的目光在夜色中格外幽深,他看着郑妍锦手里那柄白净的扇子,冷然出声:“你很闲?!”
郑妍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
“表兄,听金隆典当行的人说,这柄扇子是紫檀木的,可以驱邪,比乌寒更加适合表兄。”
说着,又将手里的扇子朝盛枷递近了一步。
盛枷抽出乌寒,不屑地朝那柄扇子拍了一下。
“咔”地一声脆响,传来一声檀木扇柄碎裂的声音。
郑妍锦没有握住,断裂的扇子直接被震落在地。
“如此弱不禁风,也配拿来和乌寒比。”
说着,盛枷负手转身,朝马场大门走去。
郑妍锦脑子唰地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时,盛枷已经进了大门。
她下意识地追了过去:“表兄……”
马场的护卫和先前一样,抬剑将她拦住:“姑娘请止步。”
郑妍锦急道:“你们没有见到,我是盛大人的表妹吗?”
护卫们面不改色,保持着拦路的姿势不动。
这时,程鸽走了过来,对郑妍锦道:“表姑娘还是快回吧。这里您进不去。”
郑妍锦转头看他:“我是来给白莲过生辰的,也不行吗?”
程鸽点点头:“大人不发话,他们是不会放行的。另外,”程鸽声音低低地道,“动什么心思都行,别动乌寒的心思。”
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