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消融了许多。
她声音清浅地问喜鹊:“喜鹊,我们买个什么好。”
喜鹊从刚才一进来就吓哑巴了。
她认得大理寺的着装,姑娘又称呼那个身形颀长、气质冷冽的男子为盛大人,那他定是大理寺少卿盛枷无疑了。
她整个人都木了,夏桉的问话,像是隔着老远飘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她没听清楚。
讷讷地回了句:“啊?”
夏桉回头看她:“你觉得哪件好?”
喜鹊这才回过神,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看向墙上挂着的铁器。
然后小声跟夏桉道:“姑娘,要不咱们别买了,赶紧走吧。”
这时,曹掌柜急得直接开始赶人,口气生硬难听:“姑娘,你赶紧走赶紧走,我不需要你照顾我生意。”
霎时,一声脆裂的鞭响从身后传来,劈开了这一室宁静。
屋内空气陡然凝住。
夏桉保持着抬眸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声鞭响,仿若利刃,一下子插进了她的记忆深处。
刻入骨髓的痛感瞬间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周围一切都静止了,夏桉的眼前只剩下赵幽黯黑无底的瞳仁,持鞭子那嶙峋坚硬的手臂,以及一下又一下,从天而降的鞭子。
无休无止,痛不欲生。
黑夜漫长得仿如永夜。
突然,又一声鞭响破开屋内的静默。
夏桉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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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鞭子结结实实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瞳孔猛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果然有些东西,并不是远离了就可以从自己的人生中真正的抹去。
身体的记忆,远比脑海中的记忆更加令她无所适从。
夏桉眼底渐渐泛红,难耐地合了合眼。
可是她已经重生了啊,赵幽已经不可能再伤害到她了,不可能的。
她默了许久,沉着眸子回过身,只见盛枷再次将鞭子高高扬起,抽向地面。
夏桉眸底滑过一抹暗芒,突然开口道:“盛大人是看中了这支鞭子吗?”
盛枷手上动作顿了顿,与她淡漠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又是“唰”地一声,鞭子又响亮落了地。
仿若暗夜骤袭,夏桉紧紧闭上了眼睛。
盛枷将鞭子又打量了几眼,递给程鸽,声音凉如冷泉,道:“这个一般。”
程鸽收了那鞭子,递给曹掌柜:“还有什么像样的兵器,都拿出来。”
曹掌柜赶忙道:“有的,有的。”
“那这支鞭子我要了。”夏桉缓缓睁开了眼,盯着那鞭子道。
曹掌柜道:“姑娘,这鞭子又粗又沉,可不适合你们女儿家,你听我劝,还是赶紧走吧,我这里真没有适合你的东西,你就别捣乱了。”
夏桉声音冷硬:“我就要这把,喜鹊,付钱。”
曹掌柜心想,也好,她买了东西就可以马上走了。
他匆匆象征性收了些银子,想尽快把夏桉打发走,远离这是非之地。
夏桉从曹掌柜手里接过鞭子,狠狠攥在了手里,然后倏地转头,将鞭子狠狠丢进了赤红的炼炉中。
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