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其他人’听见我们的争吵,那他才是最应该出去的那个!”
芬格里特被气得浑身发抖,她上前两步,眼看就要破口大骂了。朴松民连忙拦住她,并低声说:我出去。先别激动,激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芬格里特根本不听劝,她愤怒大吼,“安格斯,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没给你台阶下!”
“呵,搞得像是你给了我多少台阶似的。”安格斯摆摆手,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继续道,“行,你想吵那就吵吧,我就在这里听您老的训诫——又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吧?行,您想骂就骂吧,反正我在你那里,得不到一点该有的尊重。”
“你配吗?你个无耻小人!”芬格里特激动地说。
安格斯冷哼一声,然后像叫屈似的对斯雷说,“斯雷,你哪里都不用去,只要留下来看我闺女是怎么撕下我的脸就好——就当个笑话看吧。呵呵,反正我们父女,在这个家里早就是别人的笑话了。”
“大人,小姐……”
斯雷貌似很想劝和,但安格斯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并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让她骂吧,等她啥时候把我骂死了,她也就找不出第二个撒气筒了。”说着,他摇了摇头,看向芬格里特道,“说吧,闺女,直接说出你的目的——你是想让我现在就死,还是直接给你腾地方?说吧,闺女,只要你肯说,我都会满足你。”
芬格里特长出一口气道,“我妈的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安格斯毫无意外地说。他把手指放在纸张上,然后很有节奏地敲动起来。哒哒哒,就像平缓的钟表。
半晌,他叹息一声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而应该去问你自己——在你心里,你一直把我当成害死你母亲的真凶,所以无论我怎么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闺女,你应该仔细想想,我究竟有什么理由非害死你母亲不可呢?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想清楚,那相关问题的答案,自然就会有了。”
芬格里特愤怒地说,“因为你看上了佛罗伦家的财产!当初,你之所以那么急切地与艾琳娜结婚,就是想尽快成为他们家的合法继承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便害死了我母亲!”
安格斯愣住,哒哒的轻响随之停止。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像突然不认识芬格里特似的看了她半天,然后道,“闺女,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吗?”
天照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