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松民大喝一声,抓住镰刀的肩膀,也用自己的脑袋撞向他的脑袋。砰。镰刀在受到一击后两眼翻白了一阵儿,然后再次撞了过来。朴松民也不示弱,予以还击。就这样,两人箍在一起,你一下我一下,我一下你一下,直到全都头晕目眩、耳鸣眼花,他们才彼此松手。
“不打了行吗?”镰刀后退到墙边,扶住墙,喘着大气商量道,“算平手可以吗?非要分个胜负,咱们下次再打如何?”他抬起手表,“他妈的快一点半了,能不能别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了?”
“行,跟我回去就不打了。”朴松民晃晃脑袋,扶住自己的膝盖说。
“没商量了呗?”镰刀冷哼一声道,“非要逼我弄死你呗?”
“我是差,你是匪,你说有没有商量?”朴松民站直身体,瞪向他。
“装你妈正义啊!”镰刀也站直身体,“你他妈要还是个侦探,我也不说什么了,但你现在是安格斯的狗啊,你他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差的?啊?”他抹抹鼻血,“当狗还当出优越感了是吗?我操,你爹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德行,非他妈从坟里爬出来不可!”
“别他妈提我爹!”朴松民本来就是在不情不愿的情况下加入守卫队的,再加上镰刀又突然提到了他的养父,两股怒火瞬间融合成一股,于是便不管不顾地大骂起来,“狗崽子,你他妈不配!就他妈你们好?嗯?自诩正义的人, 应该是你们才对吧!”
“我们不是自诩,我们就是!”镰刀怒道,“这个世界公平吗?他妈的受苦受难的人那么多,你们又做什么了?尤其是康纳德那头猪!你知道他最喜欢干什么吗?”他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现在的主子,安格斯·卡奈有多么邪恶!玩弄女性,自私自利,无恶不作!多少无辜的家庭都是因为他毁掉的,可他他妈还要装成伪善的模样在大众面前表演善良!就这种狗操的东西,凭什么还能活到现在?嗯?你告诉我,凭什么?”
“那你们单独找他报仇啊?为什么非要抓走我的同事?席拉没做过什么恶吧?你们抓一个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姑娘,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
“哼,无知且愚蠢,真是不可救药。小子,我不管安格斯给你承诺了什么,但我奉劝你一句——趁早离开守卫队,别等到难以收场时,才追悔莫及!”镰刀顿了一顿,咬着满是血痕的牙齿继续道,“安格斯·卡奈,我们清风组非杀他不可!而且,我们还会公开审判他,让他承认所有罪行!我们要把他的真面目完全扒开,也好让你们看看,这种人面兽心的狗东西,究竟是个怎样的畜生!”
“那菲米·凯勒呢?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你们为什么要抓她?她更没惹过你们吧?”
“这是我们首领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家事?这他妈叫绑架!老子是侦探,老子管定了!什么他妈的青柠,什么他妈的清风组,老子抓定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铃铛声,飘飘忽忽,似近似远,就好像是从大脑内部发出的。
“先把落叶放了,”高处,一个清澈的少女说话声响起,“我们就会把席拉还给你们。”
朴松民猛地抬起头,只见布满月光的夜色下,有一位袅娜的少女,立在桥边。
青丝飘动,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如同霜寒。
天照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