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大了,这样下去可不好,他现在看起来就像得了狂躁症一样。”莱内森摇了摇头,“我们在社会里扮演的角色,无非是一枚枚可以随时替换的齿轮、一块块微不足道的拼图罢了,所谓的精神、欲望、理想、道德,不过是那些掌握着话语权的人,为了完善社会结构而强行编造出的概念而已。想改变这一切就必须要推倒重来,可现在又不是古代,已经不是随便编造一条‘上天的警示’就可以欺骗大众的时代了,所以有什么可抱怨和愤怒的呢?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理想的天国,校长心中的那个……呵呵,一百多年前就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去了,所以,既然我们无力改变现状,那还不如试着去接受它——没准接受之后还可能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了呢。
那些高高在上的聪明人,总是喜欢把我们限制在各种条条框框里,然后美其名曰这是规则、这是法律、这是文明……但他们不会告诉我们,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为了永远待在金字塔顶端而刻意编造出来的谎言,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们,如果他们愿意,这些东西是可以随时更改的……所以简简单单批评他们几句,他们就会改掉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臭毛病?不可能的,因为这是人性的一部分,这是流淌在我们人类血液里的‘原罪’和‘邪恶’。如果我们处在他们的那个位置,估计会比他们做得更加过分。”
“莱内森先生信教吗?”斯雷突然问道。
“不,我不信教,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莱内森笑了笑,“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压根不存在的东西身上,因为这一点都不科学。”
朴松民不禁看了他一眼,因为他觉得这个人的言论有些古怪——‘又是原罪又是邪恶的,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正想着,只见席拉已经折返了回来。
“我们回去吧。”她对斯雷和朴松民说。
天照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