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个做爸爸的也有责任。重典治乱,猛药去疴,你不要怪我,玫瑰。”
于是嚎啕大哭起来,“ 爸爸,我想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我好冷……爸爸,你快放我出去吧……”
直到喉咙发哑,再也没了力气,她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那个女人又带来一块硬得像块石头的面包和一壶难喝的水。柏妮丝抢过水壶猛灌几口,随后嫌恶地看了女人一眼,“等我出去,我就让我爸爸杀了你!”
女人依然面无表情,先是看了一眼窗户,随后平静地问道,“你砸坏的吗?”
柏妮丝不理她,坐在地板上开始啃那块难以下咽的面包。
女人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今天只有这一顿。”随后便走了出去。
面包既没有什么味道也没有什么嚼头,柏妮丝感觉自己在吃塑料一样。她也不想吃,但她现在很饿,她只能靠这种东西来维持生命——她不想饿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不多时,那个女人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到了窗外。她先是把窗户卸了下来,然后开始坐在外面修理窗户——电锯声、砸钉子声、切割玻璃声陆续传来,柏妮丝被吵得嗷嗷大叫,“你要干什么?你是想吵死我吗?……我要让我爸爸杀了你!”
女人只管忙自己的,对柏妮丝的咒骂声充耳不闻。
当窗户修好后,女人又在窗口焊上了几根钢管,看上去如同监狱的铁窗一般。柏妮丝见状愤怒地大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女人不理她,拿着工具走向了远方。
柏妮丝尖叫,用盘子使劲砸窗子上的玻璃,同时发出阵阵的嘶吼声。直到手腕发麻,手指发颤,她也没能把玻璃砸出一道裂缝来。
她重新蜷缩回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爸爸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可是他最爱的玫瑰啊!他跟我说过,这里的一切都会是我的……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阵礼炮声突然响起,将柏妮丝从繁乱的心绪中拉了回来。她听着那一阵阵远播的声音,突然意识到今天是举办舞会的日子——他们在享乐,而我却在这里受罪,凭什么?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她像发了疯一样冲到门口前,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我要见爸爸!我要见爸爸!”
天照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