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朴松民便看见屋子内散坐着几个人——有光着脚丫蹲坐在椅子上玩游戏的;有像座铁塔一样坐在角落里对着盆栽发呆的;有坐在一张橡木桌子前一丝不苟工作的;还有斜乜着眼躺在沙发上瞪人的。
朴松民刚准备向里走,便被斯雷拦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又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朴松民一怔,刚准备问为什么,就听见那个懒懒散散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好烦人呀!”
朴松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顺手拿起一个抱枕,直接朝蹲坐在椅子上玩游戏的少年丢了过去,“小点声!”
抱枕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少年的头顶上。他被打得一激灵,连忙摘下耳机,目瞪口呆地看向女人,一脸惊讶地问道,“你干嘛?”
“叫你小点声,没听见吗?”女人睁着惺忪的睡眼,没好气地说道。
这时,耳机里传来一阵凄凉的音乐声,少年连忙转回头,惊呼一声,“哎呀!死了!都怪你!”
“哈哈,”女人见状笑道,“活该,真活该,让你打扰我休息,白打了吧?哈哈,真棒!”
少年转过头,用十分哀怨的眼神看着女人瞧了半天,才委屈巴巴地抱怨道,“我打了一天一夜才打到这里,你好过分啊!”
女人啧啧几声,夹着嗓子嘲笑道,“呦呦呦,小迪伦要哭了呢,是不是要找斯雷哥哥告状呢?我好怕怕哦!”说罢便大笑起来。
迪伦无奈地叹口气,随后转回头,对着屏幕说道,“席拉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不能跟她生气。”
“切,”席拉白了他一眼,随后翻了个身,仰面躺好,闭上眼懒懒地说道,“别打扰我休息,我懒得跟你说话。”
迪伦沉默片刻,突然打起电话,只听他大声说道,“喂,是玛莎姐吗?席拉好像得病了,她说她今天晚上不准备吃饭了,还说她的那只鸡腿让给我了,到时候……”
还没等迪伦说完,席拉便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随后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接着冲他的手表喊道,“别听他的!我没得病!”
迪伦一脸坏笑地看看她,随后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说道,“席拉姐,你是不是烧迷糊了?要不让艾玛姐过来看看吧,要是脑子烧坏了就不好了!”
席拉一脸愠怒,迅速瞪了他一眼,随后用十分温柔的声音对手表说道,“这小屁孩跟我找事呢,你可千万别听他的。”说罢便伸出手狠狠掐了一下迪伦。
迪伦疼得哎呦一声,连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边躲一边向那个铁塔似的男人求救,“斯隆救我!席拉要杀人了!”
“别跑!我非掐死你不可!”
“哈哈哈,席拉大笨蛋,你来抓我呀!噜噜噜!”
坐在橡木桌子前的那个中年人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别闹了好吗?安静会儿不行吗?”
屋子里顿时乱了起来,嬉笑声,叫骂声,还有跑步的咚咚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朴松民看得直发懵,心想我来的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这里是守卫队吗?我怎么感觉像是进了谁的家里一样?——那个玩了一天一夜游戏的是这个家里的弟弟,那个刚睡醒的女人是这个家里的姐姐。因为弟弟打扰到姐姐的休息,便被姐姐骂了一顿。弟弟因为不服气,便跟自己的父母撒谎说姐姐不吃晚饭了,留给她的那只鸡腿给我吃就好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想着,斯雷突然跟他说了一句,“我们进去吧。”随后便向里面走去,朴松民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进屋后,斯雷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大家先把手里的工作放一放,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人。”
朴松民不禁一怔:工作?你他妈是瞎了吗?他们刚才又打又闹的你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