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么拼命吗?算了,先把他打昏吧,总比让他把自己折腾死强。
想到这里,朴松民便掏出手枪,直接用枪托对着斯雷的后脑勺砸了下去。斯雷哼唧一声,晕倒在地。
朴松民长舒一口气,从斯雷身上跳了下来,抬头看了眼西沉的月亮,又低头看了眼当前的时间:02:26。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一晚上净他妈扯淡了!这都快三点了,我还睡个屁了!只能在车里对付一宿了,正好把斯雷这狗崽子铐车里,也别让他折腾了。
海风阵阵,海浪声声,朴松民拖着斯雷向停车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他便将斯雷铐在了后座,自己则靠在驾驶室里睡着了。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朴松民已经醒了。他伸了伸懒腰,回头看了一眼被铐住的斯雷:只见他正靠在车窗前盯着眼前初升的太阳。
他脸上的伤已经凝结成了疤,双眼中那种轻视一切的感觉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失落感。
朴松民看了看他,问道,“要钥匙吗?”
斯雷嘴角微动,貌似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朴松民不禁叹了口气,随后将手铐钥匙丢了过去,转回头说道,“我一会儿去上班,你去哪儿?我送你。”
斯雷接过钥匙,将手铐打开,依旧靠在车窗上欣赏外面的风景。
阳光穿透玻璃,铺洒在朴松民的脸上,他闭上眼享受了一会儿阳光的温度,随后睁开眼发动了引擎。
这时,斯雷突然开口说道,“原来我连你都打不过。”
朴松民没接他的话茬,“你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斯雷闭上眼,轻叹一口气,随后又睁开眼,苦笑一声,“我真悲哀,居然会认为自己是所有侦探里身手最好的那个。”说罢便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你他妈就是个废物!要不是安格斯大人可怜你,你早就被埋没在茫茫人海中了!你他妈就不是什么发光的金子!你他妈就是坨臭狗屎!”
“大哥!你都闹一晚上了,能不能别他妈闹了?”朴松民猛地回过头大声训斥道,“你怎么就这么在乎这些虚的?身手好又能怎样?是能把所有犯罪分子都给抓了还是能把所有岛民都给救了?”他盯着斯雷的眼睛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你他妈也是宣过誓的人,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都她妈二十好几的人了,能不能别他妈跟小孩似的?”
“我居然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一个小小的探长也能过来教训我了!哈哈哈哈……”斯雷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充满了失落,他的笑声充满了无奈。
朴松民着实被气到了,心想:人家本来就瞧不起你,你还非得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可真他妈贱!他爱干嘛就干嘛吧,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朴松民转回头,点火开车一气呵成,直接向侦探所的方向驶去。
天照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