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们刚和武家定下一桩合作,这次估计也要泡汤了。这可是我花费半年多,才做起来的项目!”
陈云齐满是厌恶地看了一眼陈锋元。
陈远东骂得累了,才冷哼一声,道:“滚回房间好好反省,没我的命令,再敢出门,我打断你的腿!”
“是……”
陈锋元擦了擦面上被打出的淤青,低着头正要离开。门外却忽地响起一个刻薄的女子声音。
一个中年贵妇人走进书房,陈云齐一见,忙说道:“妈,你怎么过来了?”
这中年贵妇人,是如今陈家的家主夫人,也是陈云齐的母亲。曾经只不过是陈远东养在外面的小三,她儿子陈云齐也只是陈家的私生子。
只不过此人手段了得,趁着陈锋元母亲不幸出车祸后,正式嫁入陈家,成为陈远东的续弦。
在陈云齐母亲的多年经营下,陈云齐这个私生子,成了如今的陈家默认的继承人,而陈锋元这个原本的陈家嫡子,却成了一个陈家的笑话。
陈母淡淡道:“我听说,陈锋元和那位武少爷打赌的时候,用的赌注是破障丹。陈锋元,你从哪得来的这颗破障丹?”
陈锋元被父兄打了一顿,心中已然冰凉,此刻听到陈母询问,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倒是陈云齐眼睛一亮,道:“刚才气糊涂了,都忘了破障丹这回事了!对了,还有你从武少爷那里迎来的金谷香囊,也一起交出来!”
陈母见状嗤笑一声,看向陈远东,道:“老爷,破障丹这等奇物,怎么能随便让陈锋元这个小孩子拿着?
“你如果收过来,说不定能再为咱们陈家,招揽来一位顶尖的入道者呢!即便是赐给家中的入道者,也好比留在陈锋元手中强吧!”
陈母三言两语之间,便说服了陈远东。
“锋元,听到你妈的话了吗?还不快把破障丹拿出来!”陈远东命令道:“还有,那枚金谷香囊也一起拿来,过后我让你大哥,去还给武家少爷。”
这一枚破障丹,陈锋元本来就打算献给陈远东。
倘若刚才陈远东没有因为挑拨而动手,此刻丹药已然到手。
可是现在,陈锋元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低着头闷声道:“那枚破障丹是假的,是我用来骗武河山和我打赌用的。”
“你好大的胆子!和武家少爷打赌都敢骗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陈远东闻言勃然大怒,又是一脚过去,逼问道:“那金谷香囊呢?”
金谷香囊如今还在秦君临手中,陈锋元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更何况,以陈锋元此刻的心理状态,即便金谷香囊真的在他手里,他也不可能交出去。
陈锋元闭着眼,开始扯谎:“我之前认识一个入道者,打赌输给他一大笔钱,还不起。所以才起了心思伪造破障丹,去骗取金谷香囊!如今金谷香囊已被我拿去抵债了!”
陈锋元已然彻底不在乎父亲陈远东的看法,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小畜生,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什么都敢做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欠下巨款,竟然需要用金谷香囊去抵债?”
陈远东气得暴怒,上去就对陈锋元拳打脚踢。
旁边陈母和陈云齐冷眼看着,偶尔才假惺惺地喊上几句“消消气”,“别打了”。
过得许久,才有几个下人被招来,将遍体鳞伤的陈锋元抬了出去。
陈锋元躺在担架上,被一群下人抬着离开书房,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只觉心如死灰。
……
秦君临回到别墅中,估摸了下时间。
“胡婉溪小姐,说武河山睚眦必报。那我今天打了武河山的脸,这报复应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