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针,文岁雪伸进去戳了戳 ,一下子,钢笔“咔嚓”一声,钢体倏地弹出一圈,一些白色的粉末从中掉落。
几人一愣。
法医惊声道:“我就说是哪里怪,原来就是怪在这里啊!”
文岁雪手上沾了不少粉末,双指摩挲一下,放到鼻前闻了闻。
“这是……毒品?”
看她还想要多嗅几下,陆沉当即抓住她的手。
“别闻了、”
张芒看向两人的手,眉头微微蹙起,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文岁雪抬眸瞧了眼一脸严肃的陆尘,将手抽出。
“我去洗洗。”
手里一空,陆尘摊开自己的手看了看,手掌上也沾了些白粉。
将手垂在一侧,微微攥紧,余光看了眼文岁雪的背影。
“既然是毒品,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死者家属还在局里吗?”
同事A:“还在,现在心情应该已经平复了些。”
陆尘颔首,侧头看向张芒。
“你去问问死者父母这支钢笔的来源,我洗个手。”
张芒看了眼他沾上粉末的手,忽然又回想起文岁雪进入酒店的背影,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
“好。”
洗手间。
文岁雪正洗着手。
通过镜子看到陆尘从门口进来,她礼貌地叫了一句:“陆队。”
陆尘“嗯”了一声,站在一侧开始洗手。
侧眸看着镜子,他眉头微蹙,抬手指了指。
“你脖子怎么了?”
“嗯?”文岁雪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向镜面。
脖子上,有一块地方微微发红。
她僵了一秒。
【欸呀我去,明明都用遮瑕膏遮好了,也没流汗啊,怎么漏出来了?】
看了看,才发现,貌似是被衣领给蹭掉的。
她神色自然:“被蚊子咬的吧,我都没注意。”
在墙上抽出一张纸巾,擦干手,随手扔进垃圾桶,站在门口一侧,说出自己的想法。
“死者父母都是农民,能买到这么一支钢笔,倒挺奇怪的。”
陆尘也抽出一张纸擦擦手,俩人一起并排往回走。
“如果他父母是走私毒品的话,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是跑路,而不是来哭。”
“张芒已经在问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嗯。”
接待室。
俩人一同走进,张芒正在问话,一旁的记录员在敲键盘。
走到记录员旁边,俩人一边看着上面的记录,一边听周小宇父母的话术。
周小宇的妈妈声音还是哽咽。
“在地摊上买的,5块钱一支,我们想着也不是很贵…小宇又喜欢得紧,就给他买了。”
“谁知道...怎么就出了这事呢…呜呜...”
张芒:“什么时候买的?”
周爸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上个星期六买的。”
张芒把纸巾给他们推过去。
“日子还挺近,那地摊是摆在哪?”
周妈悲愤地抽出一张纸巾。
“我们那天带小宇上县里来,就在那新白超市楼下,那里好几个摊位……”
“呜呜…天爷呀,我的小宇不就是买了一支钢笔吗…怎么能出这事啊…”
张芒适当安抚了一下,严肃道:
“麻烦你们跟我去指认一下。”
新白超市楼下。
周爸和周妈看到那满是胡茬的老板后,当即就冲过去,一脚踢翻他的摊位上的各种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