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到郑黔抱着太子妃的这一幕,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瞧见他望了一眼文岁雪那边的方向,皇后扬起的嘴角一拉,最后也转头望过去。
她的视线太过直接明显,距离又不算远,文岁雪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想了想,她把扇子平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笑嘻嘻地对着皇后做了一个抱孩子的动作。
皇后被她这反应搞得一怔,但瞧文岁雪这天真无邪的模样,她抿着唇,回过头,嘴角的笑是怎么压都压不住。
文岁雪松了口气,撇撇嘴,继续坐在原位。
但台下的比试她已经无心观看。
主角都已经离场,文岁雪坐在位置上昏昏欲睡。
这下午的阳光正好,周围又是各种催眠的交谈和比试声,文岁雪头垂着垂着,差点就给翻了一个跟头。
一个惊醒抬起头,听见离她近的妃嫔和公主发出掩盖的嬉笑声,她转头看去,就恰好和那几个的视线对上。
其他人纷纷转回头,当做没有看见她刚才的糗事一样,只有其中一个小公主对着她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文岁雪:····
也调皮地回了一个鬼脸,在小公主还愣神的视线下,文岁雪装作无事发生,找了一个人有三急的借口就离开。
原本坐在那里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趁郑黔不在去找尤季青麻烦,要是有的话,她再想办法解决。
不过刚才惊醒,她忽然就豁然开朗了。
尤季青这么大个人了,也在郑国学习了三年,或多或少也该知道自己当下,如果遇到麻烦应该怎么解决了。
而且,她总不能时时刻刻像防贼一样盯着吧。
总有看不到的时候,再说了,什么麻烦都替尤季青解决的话,他要是习惯了,那以后遇到麻烦,又没人帮他,他咋办?
像以前一样,让人欺负啊?
所以,还是不要拔苗助长的好。
人生嘛,哪有一直如意的。
如意了三年,他总该再次体会一下以前被欺负的感觉了。
免得他过得太舒服,忘了自己以前的日子,忘了自己身上还背负着复仇的使命。
这么一想,咋感觉自己坏坏的。
文岁雪耸耸肩,勾着嘴角,好像对自己产生这种邪恶的想法一点都不在意一般。
今天的法术比赛只有文岁雪觉得无聊,其实大多数基本都打得很精彩。
尤季青知道郑黔带上自已一起来的用意,所以他除了有时候会出神看向文岁雪外,一般都是看得很仔细的。
三皇子对自己三年前被罚跪的事情还耿耿于怀,看见郑黔半天还没有回来,他心里有了底。
坐到尤季青身边,他皮笑肉不笑道:“哎,尤质子,听说,你这三年把病养好了,还学有所成啊,要不,你给我演示一下?”
尤季青正看得入神,忽然被打断,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三皇子就像是抓了他什么把柄一般开口:“哟?”
他抬手推了尤季青一把:“你这什么表情啊?”
“好像很不开心啊?”
“怎么,本皇子让你演示一番,还委屈你了?”
尤季青被推得身子一歪,一手撑在地上,他抬头,恰好就看见周围的几位小皇子和一些世家公子都戏谑地看着他。
垂眸,坐稳身子,他把手藏进宽大的袖口里紧紧握着。
咽了一口唾沫,他语气恭敬又抱歉:“三皇子说笑了,孤身体还未痊愈,怕是要让三皇子失望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自称孤。
三皇子神色不满:“孤?”
“呵,你不过是一个败国的质子,也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