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大,接下来有什么吩咐?”绿湖殷勤地给苏清河倒茶,观察着面前人的神色。
苏清河敲了敲桌面,淡然道,“不需要,你带着人走吧。”
话落,朝门口抬了抬下巴,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剩下三人,视线纷纷落在苏清河身上,都带着几分意外。
夜幕中,绿湖带着手下,离开了驻地。
“老大,为什么要放他们走?”涂鱼依靠着门框,瞳孔中倒映着两人融入夜色的背影。
渐渐远去。
“不急。”
苏清河模糊不清的回答,让涂鱼多了几分猜想。
苏清河眉目清冷,端坐在位置上,紧绷的脊背在此刻松懈下来。面前的茶水已然凉透,丝毫没有热气冒出。
“地下的资料我整理了一部分。”薄知津翻开笔记本的另外一页,摊放在苏清河面前。
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
“找到一份研究记录,从中可以拼凑出真相。当年工程暂停的节点,与稀有矿石被检测出来时间十分接近,”
“然后一夜之间,地下工程的人被屠杀干净。”
薄知津语气逐渐变得沉重,将自己的观察说出来,“根据我在地下矿洞的观察,稀有矿石开采的时间是二、三十年间陆续进行的。”
苏清河翻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眸色深邃难辨。
一个多年前的工程遗址,开采痕迹最多却只有三十年。中间的空档仿佛被遗忘一般。
地下大部分资料都是专业的地质研究报告,以及部分工作记录。
薄知津目前只整理出一部分。
“这是地下的东西,但是读取不出来。”话落,薄知津将一张小小的储存卡放在苏清河面前,正是从老鼠口中掉出来的。
苏清河手指将其捏起,眼睛微眯,“在雪地里挖出来的摄像机在哪里?”
“也在我那,待会一并拿给你。”说着,薄知津顺势说起一同被捡到的物件,
“那本笔记本我恢复了几页,上面记录着一行三人的探险过程,暂时没发现有用的信息。估计摄像机就是他们的。”
“是不是得读取出来才知道。”苏清河将储存卡握在掌心,站起身,往外走,“先回去。”
从薄知津那取了破损的摄像机,连带着存储卡一并放在桌面上。
苏清河双手抱胸,垂眸观察着。
打开的电脑在黑夜中泛着点点荧光。
刚沉寂下来的屋外,再次响起脚步声,是去而复返的薄知津。
灯光下,晚间的风吹动着薄知津头发,飘飘扬扬。他的掌心静静放着一张小巧的工号牌,名字缝隙之间落着不少灰尘。
苏清河背着光,面露疑惑。
“在上层,研究室内有个秘密空间,里面藏着一堆数据资料,以及一具枯骨。这是她的名字,苏心蕾。”
随着薄知津的话语落下,苏清河呼吸一滞,苏心蕾这个名字,她好像在苏家族谱上看见过。
霜凛山上的工程,苏家先辈竟然也参与在其中,但是在记录名单上明明没有姓苏的。
将东西交给苏清河后,薄知津便转身回自己的住处。
苏清河握着工号牌,一股微凉的触感传入指尖,仿佛积攒了冰山下几十年的寒气。在此刻,一齐迸发。
顾不上国内外的时差,苏清河将电话打到毕川手机上。
帝都凌晨三点,毕川还没睡,正在调配着缠藤毒的解药。
根茎已经找到,正在送回来的路上,毕川干脆没睡,一边等着一边做前期准备。
“老头子最近头脑清醒吗?”苏清河开口便是问起苏誉的情况,语气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