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十月已入冬,尤其夜晚寒风萧瑟,如果不是想念顾学义,刘诗妍真不会在这个季节里,傻乎乎跑到这儿来。
“这儿有狼吗?”刘诗妍突然问顾学义。
“当然,山里怎能没狼?并且还多的很,凶的很。”顾学义实话实说,他得吓吓刘诗妍,到处跑惹出事就不好了。
“那晚上去厕所,会不会被叼走?”刘诗妍推推倒扣在头上的棒球帽,有点不好意思。
顾学义立刻拍拍胸,虽然没多厚实,却也强壮,“有我呢,我……”顾学义知道自己打不过狼,不能吹牛。
但他可以跟她作伴,在旁边守护着。
刘诗妍就坡下驴,“我想去厕所……。”说完还四处张望,想找个合适的天然地势。
这儿没有修葺厕所,低洼,山沟都是方便之地。
下午刘诗妍在山沟里方便过一次,睡前定要去一次,但又有点害怕,就想让顾学义作伴。
“跟我来。”顾学义靠近一步,拉着刘诗妍的手往远处去。
男人的手温热,暖暖的很舒服,刘诗妍贪恋这丝温度,她想有个人一直牵着她的手走下去。
没有孤独,没有恐惧,有个人陪伴在身边,知寒问暖,互相依靠。
这儿山里没有树木,晚秋的草原一片萧瑟,野草枯黄在夜风中摇摆,已有了冬的寒意。
“去吧,我在这儿等。”顾学义指着面前的小山梁。
刘诗妍踩着沙石,深一脚浅一脚翻过山梁,蹲下试试,看不到顾学义了。
她看不到对方,那么对方也就看不到她,迅速解决人类的一急。
女人在这儿终是不方便。
顾学义背对着刘诗妍,守护着,两人之间彼此守护,彼此牵挂。
人世间的幸福不过如此。
他知道刘诗妍洒脱,没想她会如此疯狂,居然敢跑到这儿来。
今天下午看到那个身影时,心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他形容不出来,就是高兴,非常高兴。
方便完的刘诗妍大步跑来,拉住顾学义的手,大手马上包裹上去。
“冷不冷?”顾学义看着单薄的刘诗妍,目光缱绻,“咋想着跑这儿来玩了?”
“不欢迎?”刘诗妍带着调皮的腔调问,握在一起的手来回晃荡。
“咋能呢?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儿环境不好,委屈你了。”
刘诗妍踩到鹅卵石,脚下趔趄,顾学义手上用力把不安分的人扯入怀,“小心摔倒。”
刘诗妍嘿嘿笑,为了爱,何言苦,她已快思念成疾了。
月光下,顾学义面冠如玉,身姿挺拔,这么好的相貌就这样埋没在了荒山野岭。
两颗心离得越来越近,彼此怜惜,彼此珍爱。
刘诗妍被安排在吉普车里,顾学义睡了旁边的‘东风宾馆’。
吉普车后排座位拉开挺宽敞,刘诗妍有睡袋也不冷,还是被顾学义塞了个大衣。
“你要洗脚吗?”刘诗妍不好说,顾学义倒贴心问了声。
“不方便吧?算了不洗了。明天去河里洗。”她们在野外时经常在河里洗脚。
顾学义一听就知道她想洗,洗惯脚的人,不洗睡不着,他又去了厨房。
他知道灶堂余火上每天都有温的水,管理人员会用来洗脚。
至于工人他们多半会去河边洗,也不是天天洗,有些懒虫四五天才会洗一次。
顾学义找了个大饮料瓶,灌了温水,“我来帮你倒。”
洗脚盆倒是有,几个人用一个,怕刘诗妍嫌弃,不敢拿来。
刘诗妍找了个石头当板凳,顾学义站在一侧,水细细从瓶口流出,两人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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