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祥一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他此刻只想找到刘一手,对于董霖的玩笑话完全没有搭理。
董霖讪讪一笑,只有跟着高小祥在湖边到处找。
他们三个人分片搜寻,沿着水流往下找,一直沿着湖边走了两三公里,却没有发现任何刘一手的线索。
一两个小时后会合时,董霖说,“没准那老家伙已经在水里淹死了,他跳水的地方水流那么急,一般人无法逃脱。”
高小祥摇摇头,“我怀疑这个路线他老早之前就有预备,所以才会这么轻车熟路的逃跑,既然有预备,他肯定水性很好,不会让自己丢命。”
高小祥这么一分析,董霖也觉得有道理,不住的点头。
高小祥突然想到什么,大惊失色,“坏了,刚才我们总以为水流那么大那么急,他会漂到下游,可如果他水性够好,游到上游去了呢?”
高小祥一边说,一边就撒丫子往上游跑去,董霖和李彪连忙跟上。
他们往上游一边跑,一边沿路寻找蛛丝马迹。终于,在那个排污管道上游两百多米远处,他们发现了有人从水里爬上来的痕迹。
他们沿着那痕迹的方向,向村里追过去,可没走多远,那痕迹就越来越淡,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毕竟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而且刘一手只穿着一条裤衩,身上的水很快就会流干。
城中村里的房屋密密麻麻的,此时正是凌晨两点多,人们都在睡觉,巷子里都安静得透出一股寒意,微风吹过,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在村子里找了一圈,完全无迹可寻,只有回到刘一手的屋子。下面盯梢的人还在,他说没有看到刘一手回来过,他应该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高小祥去厕所认真查看了一番,经过仔细寻找,他才发现,在一个难以看到的角落,防盗窗的边框有一个卡扣。
卡上时,防盗窗很结实,好像是焊死的,可只要按下那个卡扣,防盗窗上就会有个很容易打开的门。
而在窗户边,发现了一个手机卡顶针,刘一手就是用这个东西打开了手铐。
刘一手是个干了十多年的惯偷,现在看来,他的业务能力很强,一般的锁具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他开锁像剥香蕉皮一样简单。
这一切都证明,刘一手真的是有预备,所以即使他跟着柳荣成过上了好日子,却始终没有放弃这个租住的小窝。狡兔三窟,就是这个道理,这就是他的老巢。
他们又简单问了青鸟几句,见青鸟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有作罢。
高小祥象征性的说,“刘一手如果回来,或者跟你联系的话,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完,高小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青鸟,就带着董霖他们都走了,只留楼下监视的人,让他继续监视青鸟。
在高小祥还在下游寻找的时候,刘一手就已经上岸跑回村子里。
他一刻也没有停留,在路边随手顺了两件人家忘了收的衣服,跑到村口一个停车场,骑上他放在那里的摩托车,一溜烟就消失在城市的夜幕里。
他怀疑自己被盯梢,就没有再回南升大酒店,而是去了一个老朋友那里,那是他以前干小偷小摸时认识的朋友,属于那种相互说话都很好听的朋友。
他跑出来,全身上下除了一条裤衩,什么都没有带。他借了朋友的手机,就把自己关进房里,马上拨打了柳荣成的电话。
当柳荣成听到刘一手说晚上差点被警察抓到的时候,本来半夜被电话吵醒,还处于迷迷糊糊中的人,顿时就清醒了,一屁股坐起来,全身冷汗直流。
听完刘一手说的,柳荣成才稍感安心,他对刘一手说到,“刘叔,你找个地方先躲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不要露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