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热气的糊糊粥,看不见作为盛器的木碗,也看不见端着木碗还对他笑的非常动人的金发姑娘,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夺过姑娘手里的木碗,如狼似虎的吃了起来,嘴里还呜呜的发出恶犬护食一般的声音。
接连着吃了三大碗的糊糊粥,期间噎住、呛住了好几次,嘴里还烫出了几个燎泡,直到肚皮涨的滚圆,实在是吃不动了,王保平才觉得浑身乏力,懒洋洋的躺了回去,一阵暖流从胃袋里流向他的全身,让倦意也不知不觉中涌了上来,在正午温暖阳光的照射下,他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他是被颠簸醒的,整个车队似乎都进入了紧张的状态,就连先前那个佩带短剑的壮汉也一起加入了推车的行列,躺在车上的王保平看见后面推车的伙计正看着他,也不好意思赖在车上了。
再说,虽然不知是谁给他身上套了件又脏又旧的麻片衣服,可是夜风渐冷,再躺在车上装死不动铁定会感冒的,在这个靠生物能转化才能实现驱动的时代,他可不敢奢望会有速效感冒药这类不可能出现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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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便支着身子出溜下了车,加入到推车的行列中来,积极的为车队贡献自己中午转化的生物能量。
不过这厮心怀不轨,蹭在那位金发姑娘身后推车,姑娘听见动静转头看了看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给他一个微笑。他正想舔着脸往前凑凑,看看是不是能和姑娘互动一下,可是一声冷哼带着命令的信息阻止了他,让心中一惊收了心思,闻声望去乃是另一位驾车的青年人。
这位棕色头发的青年人此刻正恶狠狠的看着他,明显是吃了醋的,看样子这位要么是姑娘的仰慕者,要么就是心上人,更或是身份更近的人。心中暗道不好,看来是怀揣猥琐之心的自己一不小心触碰了属于别人的蛋糕。
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眼下的自己除了身上穿的那条又脏又臭的破裤衩,以及脚上那双露着脚趾头的运动鞋以外,就是穿在外面的这身旧麻片也不知道有没有所有权,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真真是穷的只剩裤衩了。
前路渺茫,吃喝还要靠车队这些人周济,在屋檐下就要有在屋檐下的觉悟,还是低调点好,于是对那位驾车的青年尴尬的一笑,自觉的往马车后面退了退,低着头卖力的推起车来。
在一众人紧赶慢赶的努力下,车队终于在天完全黑透的时候,赶到了今天的宿头,一个充满牛粪臭味的小村落。
这是一个肮脏不堪的村落,有十来栋低矮的茅草屋组成,村里的路面坑洼不平,村民们个个面带菜色,衣着简陋、破烂、寒酸,扑面而来的一股牛粪味为主混合着尿臊味、霉味等不好味道的空气,直呛得他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在生长于现代环境的王保平眼里,这里简直是肮脏不堪至极,到处充斥着落后和愚昧气息,仿佛后世的非洲或者南美某个原始的村落。这让刚刚才摆脱掉饥饿和疲倦的他,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了轻蔑的弧度,脸上还透出那种难于掩饰的优越感,带着种文明人俯视落后的骄傲与轻视。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种姿态落入了一个人的眼里,那个车队的头领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他。
众人来到村里最像样的一栋房子前,这是由原木拼成的一栋二层小楼,一个村里穿得最体面的人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村里长老或者村长一类的人物,他伸手和车队头领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就领众人把三架木车推进后院,然后众人就跟着他进了木屋。
木屋的中间是一个火塘,火塘上面的木架上挂着一个和车队那个差不多的陶罐,里面煮着的浓粥正在咕咕地冒着泡,王保平学着别人,就近寻着一个原木结成的木墩子,和大伙一起围着火塘坐下。
众人刚刚坐定,一个拿着木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