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大伯顾建国赶着羊群浩浩荡荡往家里走。
他想着临走前,苟苳喜让她把羊群从正门赶回家,怎么说呢,他自己也看不惯弟媳妇一家人,搞得像他们老顾家没有人情味一样。
不就是嫌他们一家吃喝多了点吗?
再说,他可是老顾家最大的劳力,她钟兰芝能干多少活,每年地里的活不都是他和三弟弟在做。
说到这个三弟弟,因为下煤窑,挣得也不少,就是没有媳妇,老大不小了还光棍一条。
他扬了一把土,羊群滴滴答答就来到顾辞家的大门口。
顾建国正吊儿郎当往回走,人刚从顾辞家大门口过,就听到身后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十几只羊嗷一声全部跑散。
“谁干的?”
顾建国大喊一声,就看到羊群已经朝着村东跑去,有的直接摔在沟里。
“哪个不要脸的干的?”
他一看地上的鞭炮声还响个不停,就知道肯定是顾辞家院墙扔出来的。
他都来不及停留,弯着腰就去追羊,边追边喊,“苳喜,苳喜,快出来,快来找羊,我的妈呀,哪个缺德鬼干的。”
听到外面没有人再说话,顾晴悄悄打开大门,看见苟苳喜,还有他们家的顾得宝在外面找羊。
边找边骂她。
“一定是那个缺胳膊少腿的顾晴干的,还有那个小哑巴也不是个东西,我一定找机会好好教训她。”
顾辞等人也是听到鞭炮声赶出来。
“晴晴,你干什么呢?忽然放鞭炮,那是你哥结婚用的。”钟兰芝从厨房赶出来。
顾晴把门从里面插好,示意他们小声点。
“以后,我大伯再也不敢在家门口放羊了。”
顾辞,“你以后别带着嫂子疯。”
顾晴委屈的说,“切,哥,还是嫂子教我的呢。”
一听到是自家媳妇教的,顾辞立刻恢复微笑,“你嫂子真聪明,以后多和你嫂子学学。”
隔壁黄金凤、顾发财、苟苳喜、还有他们家顾得宝找了三个小时,才把羊群给赶回家。
尤其是苟苳喜,一瘸一拐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羊崽。
嘴里骂骂咧咧,“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哑巴。”
这次还有两只羊给摔断腿,估计苟苳喜要消停一阵子。
不过当晚,她在隔壁院子里大骂,“钟兰芝,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我不敢找你算账,我们家的羊可贵了,你得赔我们钱。”
一听说赔钱,舒沫忽然问,“顾辞,羊肉多少钱一斤?”
顾辞说,“两三块左右。”
“他们家的羊多重?”
“几十一百斤左右。”
舒沫说,“我听顾得宝说,他们家要卖羊给他交学费,这羊都摔断腿了,会不会便宜?我们买下来,把肉卖出去怎么样?”
顾江一听,“可以啊,我认识县城那个卖羊肉的,每次他都来村子里收羊,我明天一早就去,问好了价格一切都交给我来办,我和他关系还不错。”
“到时候我送他一副太阳镜,戴着太阳镜卖羊肉那该有多帅。”
舒沫噼里啪啦一阵计算,这一趟下来挣个几十块很合算的。
顾晴一听,拍拍自己胸脯,“隔壁交给我,明天一早我就去道歉。”
顾江,“明天五点我就去县城,一小时打个来回。”
钟兰芝一看,家里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精。
尤其是这个舒沫。
顾辞问,“舒沫,你不是小学都没毕业吗?怎么这么快就给算出来了。”
舒沫边吃边说,“这个.....我瞎算的。”
顾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