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抢眼,虽看不清容貌,但步阐从她的衣着上便认出,那妇人正是孙小虎。
“魏军在说什么?”听着远处的叫喊,步阐随口向身旁的士兵问了一句,之后竖起耳朵,静心听着。
听了一阵他大致明白了,那边说:魏国丞相对西陵军并无杀心,早日弃暗投明皆大欢喜。
同时丞相对吴国公主以礼相待,并承诺若是步协今日落日前开城投降,魏军定秋毫不犯。
...
步阐胸口起伏不定,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城中大营。
“大兄!”
推帘而入,他把方才的一切一五一十的为步协复述了一遍,而后道:
“孙小虎落到了夏侯献的手上,却还能安然无恙,想必玑儿也得到善待啊....为了全城百姓,我,我们不如降了吧!”
步阐终于把话说出了口。
步协长叹一声,沉默了良久,嘴唇动了动:“事到如今,只能...”
“都督,末将不降!”
“末将也是!”
就在步协打算认命之时,竟是部将毅然不从。
“你们...”步协惊愕地看着众人。
他们虽和步氏一样并非土生土长的西陵人,但也在此处生活了一二十年,早已把此地当作自己的故土。
你们疯了吗!?
步阐真想破口大骂,然面对这些步协心腹的群情激愤,他只能瞪眼,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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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协摩挲着佩剑剑柄,用力一握,似是下定了决心。
“不降!”
“如此,也算对得起我西陵步氏的名声!”
.....
夕阳西下,落日的残阳洒在西陵的城头。
时间流逝,残阳终是消失在黑夜之中。
魏军大帐内烛火浮动,夏侯献把玩着茶碗,头也不抬地问道:“西陵军终是没有投降,是吧。”
“是。”司马昭低头拱手,“虽然今夜仍有军士翻墙而出,投降我军,可步协并未表态。”
夏侯献不语,继续把玩着茶碗。
帐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司马昭见众人都不言语,想了想开口问道:
“丞相,我们怎么办?”
夏侯献终于放下茶碗,看向众人:
“今日我亲自去城下看过,西陵守军军心涣散,士气低落,面对我军的招降蠢蠢欲动,一箭不发。”
“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现在时机已到,此刻他们将一触即溃,即便步协麾下仍有人愿意效死,也是杯水车薪。”
“丞相...”
陆抗欲言,却被夏侯献伸手止住,沉声道:“传令全军,明日全力攻城。”
“诺!”
.........
翌日午时,西陵城已是一副破败之相。
短短几个时辰,城楼、女墙已随处可见的垮塌,浓烟滚滚,满目疮痍。
西陵守军陷入一种奇特的处境,一边的督战队斗志昂扬,一边的城墙守军萎靡不振。
但面对着督战队的逼迫,他们不得已拿起弓弩、抬起石块向下砸去。
可一旦被从云梯而上的魏军先登军近了身,他们便马上丢盔弃甲,转身就跑....怯战士兵不计其数,以至于督战队拦也拦不过来。
魏军大营,夏侯献盘坐于蒲团,看着案上的地图,等待着前线的战报。
忽然,孙鲁育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我要见丞相,快让我进去。”
“丞相在忙,不得惊扰!”
“让她进来。”
听到丞相的声音,帐外甲士放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