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把调羹递了过去。
太后确实饿了,从昨日收到噩耗到现在,已有近十个时辰未曾进食。
阿青特意嘱咐让宫人们把口味做得清淡一些,郭太后拿起调羹,尝了尝,那平平无奇的米粥竟能尝出一丝微甜。
“太后,有一时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阿青忽然开口。
郭太后看了她一眼,“但说无妨。”
阿青沉吟道:“其实昨日,奴婢已派人将合阳君病逝的消息告知了东堂那边,可是陛下好像对此充耳不闻。”
“今日奴婢路过太极殿,偶然听里面的宫婢们说,陛下在东堂并非是处理政务,而是和张美人、禺采女寻欢作乐,奴婢还亲耳听到里面传出欢声笑语。”
郭太后神情一滞,缓缓放下手中的粥碗,沉默了数息才冷冷地说道:“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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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厮杀声从远处传来,司马昭站在一处高坡,远远眺望着前线的战事。
今日是魏军第三次冲击吴军的营地,自打司马昭带兵进攻猇亭至今已经过去了三日,然而进展却颇为不顺。
猇亭是一块大江北侧的一小块冲积平原,它的北侧是一片丘陵。
因此,魏军想要通行只能从猇亭南部的一处隘口进军。
吴军的营寨当道下寨,即便魏军是突然进兵,打了吴军一个措手不及,但受地形所限,魏军的步骑无法完全铺展开来,只能从正面进攻吴军营寨。
“报!”
“胡司马传回军情,称吴军死命坚守,态度坚决,我军今日已连攻三次,将士疲惫,特来请命是否鸣金。”
司马昭不悦:“胡玄武今日信誓旦旦,说攻克乃还,如何这时却退缩了?速去传我军令,叫他....”
“司马使君。”一旁的王濬忽然开口打断道,“吴军把持隘口,猇亭大营易守难攻,我料想胡司马定是有所考量。”
“其实若不惜代价全力进攻,猇亭守军未免抗得住,但我军的伤亡数陡增,却也不可避免。”
司马昭若有所思。
他迫切地想要先拔头筹,拿下首功劳,所以才派自己嫡系中最能打的胡烈前去打头阵。
不过王濬一席话倒是提醒了他,正因为是嫡系,他才更要爱惜。
然而被一个小小的猇亭挡住了去路,多少有些挂不住颜面,毕竟此处只有一两千守军。
“那依士治之见呢?”他遂向王濬问计。
“不如暂且鸣金收兵。”王濬沉吟道:“不瞒使君,我今早已派人前去夷道打探消息,我们不妨看看夷道那里情况如何,再做打算。”
司马昭皱眉道:“夷道毕竟是座县城,我等在猇亭都寸步难行,杜元凯二人难不成先我一步,攻下了夷道?”
“报!”
忽然,从那边跑来一甲士。
到了近前,那甲士举着一封书信,双手递上:“禀使君,杜校尉的军报。”
王濬拿了过来,拆看一瞧,顿时神色一凛。
“如何?”司马昭急切地问道。
王濬大喜:“杜元凯和陆幼节已攻下夷道城!”
司马昭一脸不可置信:“啊??”
重生夏侯,从街亭开始三月天